“王嫂若真是讀多了女四書之類的女書,管束不了妾室,無妨直接奉告我那三哥,他固然病歪歪的,但總不至於連個小妾都清算不了?”
本來她就是被定給了這個男人,崔琦君俄然生出一個動機來,若不是臨川王生不齣兒子與帝位無緣,不然本身便是當真嫁了給他,怕是比嫁給穎川王還要好些。起碼在人前,這位殿下是給足了他女人的麵子,既會和順體貼的秀恩愛,還會這麼霸氣地經驗敢欺負他女人的人。
在這一片詭異的寂靜裡,也不知如何地,采薇俄然就有些心虛起來。
“母親也彆瞧不上東北那些荒地,總有上萬頃的田產,每年多少也能有些銀子入賬!眼下翠翹表妹病著,也管不了家,倒不如母親就留在王府掌家理事,每年坐地收租,趁便好生陪陪兒子如何?”
金太妃早已不知在屋子裡轉了多少圈了,一見兒子返來了,立即雙眼放光地迎上去,“斐兒,聖上可把你和你媳婦那上萬頃地的地契給了我們?”
如許的男人,還真是讓人有那麼一點點心動呢!
不幸曹雨蓮感覺自已的右手腕子都快被捏斷了,強忍著劇痛說道:“但是她,她不守婦道,犯了這麼一件罪惡,你還要護著她不成?”
曹雨蓮平生還從未受過此等奇恥大辱,丫環去扶她,她也不起來,就趴在地上嚎了起來,“表哥你,你竟然敢打我,你看我不去——”
金太妃立即就跳了起來,“你說甚麼?孫承慶竟然給孃舅貢獻了十二個美人兒!他不是從不給他爹送美人的嗎?”
秦斐也不跟他母親存候,大刺刺地往桌邊一坐,先喝了口茶水才道:“這些地契現就在我懷裡揣著。不過母親,這些田產但是聖上賜給我的永業田,一應地契都是不能買賣的,隻能每年坐等收租。”
秦斐斜睨了她一眼,笑笑道:“瞧王嫂這話說得,您但是個明白人,本王呢,也是個明白人,天然曉得王嫂的美意。不是我說,王嫂你也太汲引我這表妹了,她算哪門子的出身高貴?不過是個小妾罷了,王嫂還管不了她?”
目送著婆母大人的車轎出了二門,采薇上前一步和秦斐並肩而立,輕聲道:“殿下可真是妙手腕,用完了太妃娘娘這枚棋子,便立時將人給送走了!”
崔琦君呆呆地立在一旁,麵前這男人霸道的言語,如冰鋒般冷峻的眉眼,俄然就讓她的心跳快了那麼幾拍。想不到如臨川王這般惡棍的紈絝,護起女人來竟這麼的有丈夫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