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承慶聽完了她好一通怒罵後,揉了揉被吵得有些發脹的耳朵,終究能開口說了一句,“我天然是信賴表姐的,隻是表姐還是過分誠懇,這才被他們給擺了一道,竟讓他們先動手為強,藉著禦史的手先行在聖上麵前參了一本,這個虧吃得可真是不小啊!”
金太妃聽得是連連點頭,“表弟到底是做了宰相的人才,還是你有主張,我這就進宮去求太後阿姨。好表弟,你就陪你表姐一道去吧,也幸虧阿姨麵前再幫我說幾句好話,阿姨但是最喜好你這個侄子呢,你說的話她就冇有不聽的……”
她忿忿隧道:“實在這些費事事兒還不都是他惹出來的,當初死活鬨著要娶這姓周的丫頭,說是她嫁奩多,成果娶過來一看,嫁奩都給她孃舅家貪完了,盤點少了的嫁奩,上門去實際,全都是我一小我,他可倒好,這麼一大攤子事全丟給我,他自個屁股一拍,又出去玩他的了。我如何就這麼命苦,攤上這麼個兒子,早曉得當初我還不如不生下他呢,還能趁著年青再另嫁個好人家……”
他擺佈看了一下,問道:“斐兒呢?如何不見他出來?固然他愛混鬨了些,但偶然候還是有些主張的,這事兒表姐無妨就交給他去摒擋。”
太夫人見二太太也再冇有甚麼貳言,在歸去的路上又細細思考了一回,等一回到伯府,就叫了大老爺來見她,要跟他籌議這件事兒要如何去辦。
她隻是奇特,以太夫人的為人,她自已是斷不會吞了采薇的這筆嫁奩銀子,那那些銀錢東西到底是被誰給貪了去,而太夫人不但不究查,反倒還替此人各式袒護坦白呢?
這伯府裡的將來在她眼裡早已是前程一片暗淡,各種內憂內亂,說不得將來還會禍事盈門,采薇若因這事能和這些不成器的孃舅們今後斷了親緣,倒也免得將來再被他們所拖累。
把個金太妃是聽了個瞠目結舌,氣得是七竅生煙。她自認自已也算是個臉皮夠厚之人,平生也見過很多無恥小人,可還向來冇見過像安遠伯府趙家這麼無恥、卑鄙、臉皮比泰山還厚的奸滑小人!
這則動靜是她表弟右相孫承慶特地跑來奉告她的。她初聽孫承慶如許講時,一臉的不敢置信。
本來當日孫太後怕先懿德太子的這兩個兒子手頭有了錢,或去拉攏民氣,或去暗養兵士,便一力做主將他們郡王的各種報酬剝削了十之七八,好讓他們手頭再冇餘錢去做彆的事,麟德帝固然心疼侄子,但為悠長地保全他們,也就順了他母親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