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可真是雞賊又滑頭,畢竟從輩分上說,他以半子的身份去和本身老婆的孃家討要嫁奩,到底有些不多數雅,換了他娘去輩分上不至差得太多,並且轉頭便是被人說嘴,也隻會說他娘為了妄圖兒媳嫁奩如何如何,他到是躲了個潔淨。此人可真是,竟連自已的親孃都坑!
“嘖嘖嘖!”秦斐點頭感慨道:“想不到本王在王妃內心就是這副德行,這可真讓本王悲傷哪。若我說,我大費周折的把你請出來,隻是因為你這兩天都是足不出戶,我想讓你出來走動走動,透透氣呢?”
見采薇一臉的迷惑,秦斐表情大好隧道:“本王昨兒想了一早晨,感覺這類上門去和一個老太太扯筋索債之舉,實在是有損本王的賢明形象,這類要債跑腿的活兒,還是交給我那孃親更加合適些。”
秦斐的目光一向就冇從她臉上移開過,見她眼中又模糊暴露鄙夷的神采,便自嘲道:“如何,感覺我連親孃都坑?歸正我長這麼大,她既冇疼過我,也從冇為我做過甚麼,反正她的名聲已經爛大街了,便是再多加上一條妄圖兒媳的嫁奩也不算甚麼!”
采薇先前感覺穎川王府極小,現在看來這臨川王府也大不到哪兒去,還冇走幾步路,就到了所謂的後園,也不過就是一個水池子,邊上堆了幾堆假山石,再植了些綠樹紅花,就算是堂堂郡王府的後花圃了。
采薇見那樹雖離涼亭有些遠,但卻相互都能看到,便朝杜嬤嬤微一點頭,她本身深吸一口氣,回身單獨朝涼亭走去。
采薇抿了抿唇角,她是懶得跟這個脾氣古怪的主兒繞圈子的,直接道:“因為我不敢肯定當真是殿下在請我。我還覺得殿下早就和太妃一道去了安遠伯府呢?且我也不曉得殿下身邊的丫環叫甚麼,長甚麼模樣,怕被人給騙了去。”
采薇不過是隨口一說,卻冇想到秦斐竟會跟她說了這麼一大串,有些悶悶隧道:“那殿下如何會在府裡呢,莫非是剛從安遠伯府返來的?”
秦斐就坐在那水池子邊上的一座涼亭裡,正在自斟自飲,花捲卻在此時停下步子回身道:“殿下叮嚀,隻請王妃一小我疇昔,嬤嬤和幾位姐姐還請到那邊樹下坐著吃些酒菜。”
他雖說得滿不在乎,采薇卻仍從入耳出了一抹心底的仇恨和無法,乃至另有那麼點苦澀。采薇想起杜嬤嬤跟她講的這位臨川王小時候的事,或許此人整天的惹事生非、恣肆胡為,便是因為有如許一個讓人不知該如何去說的親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