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斐斜睨了她一眼,拿小指戳了戳她背道:“喂,想甚麼呢?冇聞聲我娘說得話嗎?還不快跪下給我娘賠罪!”
金太妃瞪了她兒子一眼,這小兔崽子,向來就喜好跟她對著乾,想這麼等閒就讓她喝了這媳婦茶,門都冇有?
隻見這位太妃娘娘,雖已年近四十,卻還是學那二八少女普通上穿桃紅上襖,下著柳綠襴裙,雙眉刻畫成又彎又細又長的柳葉眉,麵龐兒塗得白白的,雙唇也染得紅豔豔的,滿頭金燦燦地金飾,就連腳上的鞋子都是一雙大紅繡花的高底鞋。明顯是半老徐娘,卻打扮得跟個桃紅柳綠的年青美人兒似的。
金太妃一見那盤子裡的不過是淺顯針線,先就冇了興趣,再一看那抹額是鴉青色的,鞋子是藏藍色,頓時就怒了。“你這是甚麼襤褸針線,連個色彩都不會選,瞧瞧你這用得甚麼色彩,這般老氣,讓我如何穿戴的出去?”
采薇略一遲疑,揣摩她如果在新婚第二天就大膽頂撞婆婆,能不能激得這位看她不紮眼的婆婆乾脆給她一紙休書。
這一下就連杜嬤嬤也變了神采,見采薇還是一副淡然的神采,正在焦心,那金太妃又拋下一句話來:“你的嫁奩票據斐兒拿給我看過了,那些田產倒也罷了,但是在正陽大街上的那間綢緞鋪子運營起來,但是要費些心的,不然全讓底下的掌櫃伴計把銀子給貪了去。”
現在見婆婆茶還冇喝一口,就先管本身要東西,便將茶盤又交回到杜嬤嬤手裡,從奶孃手中接過另一個托盤,還是畢恭畢敬的道:“這幾樣針線是兒媳親手所做,還請太妃娘娘笑納。”
見送了喜帕,秦斐還是冇肝火沖沖的重新房裡出來,她便又給她侄女出了個主張,教她夜裡裝病好把秦斐喊疇昔。這體例她在承恩公府用時可說是百用百靈,不想到了她侄女這兒,竟是鬨騰了半天隻喊來一個太醫,還是連秦斐的麵兒都冇見著,還反捱了一頓訓,眼下隻得躲在房裡裝病,免得秦斐來跟她計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