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行動快,來回交叉編著花環。

她真是氣急,轉頭瞥見桌上那把牛角匕首,伸手去拿。

謝聿看著她的眉眼,勾唇:“以是,到現在,你還覺得他們是至心待你?”

可真是倔強,謝聿手動,柳枝搭了顧目前的腿上:“他若能來,早就該到了……”

不過,坐以待斃向來不是她的風格,世子行事奇特,她兩次進府,都見著他吃藥,在山上時也一副厭世模樣,似表情不佳。

說實話,她既不想林錦堂來,又盼著他來。

說著,那牛角匕首放了矮桌上。

陳年舊事又被提及,謝聿也是皺眉。

他今後靠了軟墊上,似渾身有力,隻目光淺淺:“師兄請起,謝聿受不起。”

秦鳳祤低著視線,一手握掌成拳,躊躇半晌,放開了,纔是沉聲道:“自進秦門,顧目前三番兩次闖出禍事,受些懲戒也好,讓他長長記性,我這就帶了鳳嶺歸去,也稟明父親與景夫人。”

謝聿笑,似偶然瞥向裡間的屏風:“也不必對證,的確,秦鳳嶺是受他連累,念及師兄舊情,也隻關了他些許時候。顧目前現在就在水牢裡,一個共犯一個從犯,父王已得了動靜,不能就此全都放走,師兄願帶走,那就遂了師兄,可帶走一個。”

顧目前並未去接:“我爹會來的,他必然會來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林錦堂始終冇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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