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即是在奉告遼使,大宋天子已經籌辦好禦駕親征了!
“自是威壓打單了!”劉雲道,“宋國官家和太後都養在深宮,不習技藝,因此怯懦脆弱,先打單一番總不會錯的。”
之以是會如許,倒不是因為他出身燕京劉氏(燕雲四大師族之一),從小就接管的就是允文允武的練習,而是因為蕭好古這個奚人親貴的技藝實在有點兒水……這實在也是很普通的,畢竟大遼立國比大宋還早了幾十年!
紀憶則抱著胳膊站在武好古身邊,他現在的職官是權樞密院編修官,體例上屬於樞密院編修司(之前寫成北麵房是錯的,因為紀憶的將仕郎官太小,隻能受權編修),還獲得了編修《北朝紀略》的任務——實際上就是將訪遼的見聞和武好古畫的輿圖、諜畫編修成冊。
……
這下可把耶律洪基和他的大臣們給嚇壞了……呃,宋朝不派人來賀正旦是冇甚麼可駭的,但是不賀正旦很能夠是宋遼斷交的開端!
嘩啦啦馬蹄聲響,幾十騎雄俊健馬奔馳在開封府城北的官道上。頓時騎士,全都穿戴左衽長袍,頭上戴著帽遮上翻,帽耳一樣上翻,帽盔略尖的契丹風雪帽。如許的打扮,在開封府附近雖不常見,卻也不算奇怪。路上的行人看到這些胡服裘帽的騎士,也不大驚駭,隻是閃避在了路邊,讓這些縱馬奔馳的胡人快些通過。
這幾十名騎士,都是契丹軍人,他們簇擁著一個蓄著一部大鬍子的中年人。他個子矗立,略微顯得有點肥胖。看起來彷彿應當是一個文質彬彬的儒生,但是卻披著契丹錦袍,騎在頓時縱馬奔馳,身材跟著戰馬奔馳天然起伏,宛然就是個馬背上長大的北朝英豪。
“不錯,不錯。”紀憶笑著點點頭,然後又對身邊主管都亭驛的一名李姓內官一拱手(都亭驛返來往國信所辦理,主管官員都是內侍),“李大官,勞煩關照館內諸人,若遼使問起此畫,就言是官家在瓊林苑校閱殿前諸班時由翰林丹青院畫師所作。”
“掛好了,”武好古轉頭看著紀憶,“憶之兄,你看如何啊?”
也恰是因為有了這個調派,他才得以參與到歡迎遼國賀正旦使的活動當中,充當館伴通事,實際上就是館伴使的翻譯官。
蕭好古的職官則是北樞密院都承旨,這官兒看上去彷彿和蔡京的樞密院都承旨差未幾,但實際上卻比蔡京官大。因為遼國事重武輕文,樞密院的職位在中書省之上,樞密使也比宰相官大。實際上,北、南樞密院纔是總理朝政的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