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是承諾了先帝,不與新君難堪,也要扶新君一把。但真人,你最好不要以為,本王做下這份承諾,是受製於先帝針對本王留下的那份威脅。真人應當清楚,即便先帝在位時,本王都未曾服過軟,現在單隻憑先帝的一份背工,能讓本王自縛手腳嗎?”墨白眸光一凝。
真人瞅了一眼身邊不遠處的兵士,手中浮沉一揮,頓時勢勢展開,包抄在他與墨白身周,外人在聽不見他們說話。
真人沉默半晌,終究未出聲。
見他們應下,墨白也不再多言,向幾人抱了抱拳,又看了一眼玉清和太清:“二位真人,若情勢當真嚴峻,本王說不得便要請出二位,親身去方帥身邊坐鎮。”
三人對視一眼,也隨後效仿穀家主,向真人見禮後,拜彆。
“本王何曾食言過,隻是想要奉告真人,本王承諾幫老九,並非受製於先帝,真人也莫要拿先帝的背工來威脅本王。”墨白點頭。
“本王天然言出即行。”墨白麪無神采道。
非論身份?
真人目視墨白一會,才緩緩開口道:“殿下,莫非你之前承諾過先帝的事不作數了?”
這事隻要和他們打聲號召就行了,明王用得著在宮裡來這麼一出嗎?
非論啟事?
“謀逆?真人以為本王現在是謀逆?好,真人這話,本王受了。那本王這就聽你的,去禦書房向陛下提出定見,如何?”墨白直視真人道。
他們現在人在宮裡,卻要在明麵上和新君對抗,一個不好,結果恐怕就很難預感。
乃至能夠說,去了方帥那邊,要麵對的仇敵能夠就是指龍椅上那位。
“隻要民氣不倒,旗蠻即便占了蘇北,也冇法安生,可如果民氣倒了,旗蠻便可快速鎮服蘇北,以蘇北為己用,輻射大夏全境。以是,方有群部能夠敗,蘇北也能夠淪亡,但方有群絕對不能主動棄守。”
“真人,既然你曉得本身不懂國政,又何敢如此斷言?”墨白聞言,直接駁斥道:“我還從未傳聞過,國之嚴肅,帝之威望,能靠主動放棄國土得來。與旗蠻這一戰,已經必定是悲壯的,冇有寸土必爭的決計,我們必敗無疑。當初明珠一戰,若非陳可戰不戰而逃,讓得諸軍士氣大跌,紛繁效仿,明珠又豈能淪亡如此之快?當初之經驗,多麼慘烈,至本日,竟還要重蹈覆轍?中間可知,方有群為何對峙不退,方帥兵馬平生,滿朝諸公,有何人能比他更清楚戰局?”
真人聞言,麵色也不由動容,他雖為真人,但在陛下身邊聽多了朝臣擁戴老九的談吐,天然也會受影響,不知覺的認同他們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