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應是芳夫人在二人泡溫泉時送來的,模糊記得昨夜彷彿健忘了甚麼,本來唯獨忘了送來合巹酒。
內裡雖冷,心倒是熱的,很快就有暖意在脖頸,“有我在,不會冷。”
“在的。”蘇墨有些暈眩來不及多想,記得那日本身歸去解開了衣物,把衣物順手放入了天書內,那套衣物落空了禁製,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套極淺顯的斑斕華服。
聞人奕的目光落在蘇墨身上,深吸了口氣,二人隻著薄薄的中衣在身,屋中寒意微涼。
就像一支海棠花在風雨欲來時,等候那一刻水露的沁潤。
聞人奕向來曉得她的美很淩厲,卻從不曉得,她有如此安溫馨靜的妖嬈姿勢。
她深深看著他,眼中儘是不成置信,有種不實在的感受,心中更是亂了一池太液之水。
胡蝶落在花朵上,展開翅膀,心中直感遭到一陣陣撲棱棱的輕跳。
那濃濃的愛意彷彿要完完整全的滲入他與她的骨髓中去,白日不宣Yin,不過眼下裡,誰還顧得那些繁文縟節。閣房的動靜讓空中朗日羞紅了臉,退到了雲層之下,這一刻,詩經樂府裡那些統統關於愛情的美好的詩句都難以描述這一刻的誇姣,麵前恰是一個:花燦玉樹鸞對舞,Chun歸畫棟燕雙棲。
就像是男人一個個的吻,悄悄碰觸著她的臉頰,眼皮,鼻子,耳垂,脖頸。
他咬了咬唇,彷彿也是有些難堪,還是厚顏道:“穿上那套如何?我喜好。”
並且在江湖中,她又非常自律,都是淺嘗輒止,此番這合巹酒固然口感淡淡,卻見她的麵龐如花色普通紅灩灩的,臉頰卻情不自禁地浮起兩片紅霞,嬌媚如雲,一向氤氳衍伸到那酡紅的雙頰上來。
這一次,二人是至心去喝合巹酒,深深咀嚼了這杯酒的滋味。
新婚之時,哪個高慢冷傲的男人會把這類要求提出來?
隨後,她來到了屏風後,窸窸窣窣的穿上了這套最斑斕完美的舞服,戴上芳夫人送給她的最富麗精彩的金飾。
她誘人的眸子悄悄抬起,指尖悄悄放在腿側,眸光如海棠花一陣誘人輕搖,“昨晚我們忘了一件事。”
宿世,她向來很少喝酒,隻因她一品酒就輕易頭暈目炫。
重重紅色的帷帳,內裡紅色的紗帳,一層一層,深深疊疊,被翻紅浪,像是一場如夢似幻的景色,那層層的雪花和漫山遍野的梅花,真是萬花漸欲誘人眼,彷彿構成彆的一個誇姣浪漫的天下。情如火,愛如歌,三千浪花出現娑婆。混亂的帷帳後,兩人覆蓋此中,隻透過窗欞內裡清雅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