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四貫就四貫吧!讓我挑一個好的。”
李慶安坐了下來,來唐朝一個多月,很多東西都適應了,唯獨這個坐他一向冇法適應,唐朝冇有椅子,都是跪坐在席上,或者盤腿坐在低矮的胡床上,讓他的腿痠痛不已。
部下唐軍都慌了手腳,一齊拔刀撲上來,李慶安大吼一聲,“你們都讓開!”
“啊!是玄色的豹子。”
這裡也是唐軍駐紮重兵的軍事重鎮之一,設有拔煥守捉,這天下午,李慶安、賀嚴明以及錢戍副三人來到了拔煥城,錢戍副叫做錢緡,是荔非元禮的幫手,他是來拔煥城辦理李慶安升火長一事,進城後錢緡去處事了,約好了見麵地點,李慶安便和賀嚴明帶著羊頭鹿角到胡人開的店裡去了。
十名唐軍圍攏上來,群情紛繁道:“前年荔非戍主打了一隻花斑豹,賣了十貫錢,這類黑豹向來冇見過,估計更值錢,起碼二十貫。”
“來兩壺上好的高昌葡萄酒,再切三斤醬羊肉。”
賀嚴明調轉馬頭,向城外奔去,李慶安喉嚨癢得難受,回身來到了一家漢人開的酒坊。
李慶安把包裹翻開,指著黑豹皮道:“楊掌櫃,再就教一下,這豹皮能賣多少錢?”
“三貫錢給你個馬鹿頭,要買盤羊頭起碼四貫。”
李慶安把黑豹扛在肩上笑道:“那好,我們就去拔煥城賣掉它。”
掌櫃一聲驚呼,把四周門客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世人圍上前,驚奇地群情紛繁。
“漢郎稍坐,這就來。”胡姬又像胡蝶般的飛走了。
“三貫錢,乾不乾?”
“四貫錢太太貴了,我再加五百文,能夠了吧!”
“必然!必然!”
拔煥城也就是明天的阿克蘇,離粟樓烽戍堡約二百裡,是西域大國姑墨國的都城,這裡是龜茲通往疏勒的必經之路,牧草豐美,河道浩繁,自古就是火食麋集之地。
......
尾巴有力地擺了擺,它終究不動了,李慶安漸漸從它心臟部位拔出了匕首,他有力地坐在雪地上,感覺本身有點虛脫了。
“嗬嗬!成交。”
這是一隻成年的黑豹,它臥在一根向外伸展的粗樹杈上,像蛇一樣柔嫩的身子緊貼著樹乾,特彆龐大的前爪擺出了隨時撲下來的姿式,鋒利非常的爪子伸出爪鞘,緊緊地抓著樹皮,兩隻暴露凶光的眼睛,氣憤而又饑渴地等候著這群入侵者的走近。
李慶安竄改了主張,將豹皮收了起來,世人門客見他不想賣,便各自回到了本身的位子上,這時酒菜也送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