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請阿布思和朱邪儘忠過來,我要和他們商討軍務。”
傳聞崔乾佑到來,顏思翰一向迎出了十裡外,伴隨崔乾佑進了西海城,五千北庭唐軍則在城外駐紮。
阿布思欠身道:“多謝崔都督的體貼,客歲春季我們和葛薩人打了一仗,兩邊勢均力敵,但葛薩人已同意將烏拉爾河道域讓給我們,我們簽訂了寢兵和談,籌辦此次回紇戰役後,我們就要正式西遷了。”
李慶安在北庭時,他們便出兵助戰,和沙陀人、同羅人更多依靠唐軍分歧,黠戛斯人比較獨立,他們對唐朝更多是出於一種感激,冇有甚麼分外的要求,隻求能擺脫回紇人的壓迫。
崔乾佑和兩人是老朋友了,他嗬嗬笑道:“兩位,好久不見了,快請坐!”
李慶安和回紇打了多年的交道,他曉得要滅掉回紇人,最有效還是要用以狼製狼的體例,用胡人來打胡人,他們動手更狠,搜刮才氣更強,幾近從不留後患,趕儘撲滅。
朱邪儘忠歎了口氣,“我明白了,我們會竭儘所能去建功求賞。”
此次率軍趕來居延海是他接到了李慶安的號令,籌辦策動對回紇人的戰役了。
崔乾佑擺擺手,又笑道:“現在還不是表忠心之時,先聽我說一說大將軍的幾條號令。”
阿布思立即答道:“冇有題目!”
朱邪儘忠低頭深思一會兒,便道:“篡奪戰利品一向是沙陀人的傳統,如果要我們放棄戰利品,那我們就要最豐美的牧場,我但願大將軍能考慮我們的要求。”
門開了,阿布思和朱邪儘忠走了出去,阿布思自天寶十年流亡北庭後,一向便詐死,冒充弟弟存在,直到李慶安把握大唐政權,他才規複本來臉孔,被唐廷冊封為金山可汗,此次大唐欲滅回紇,他便親率兩萬同羅精銳馬隊趕來助戰。
三人坐下,崔乾佑先問阿布思,“同羅部停頓如何?和可薩汗國有冇有開戰?”
可歎骨咄支平生慎重,最後冇有挑選對繼任者,沙陀人必將滅亡在這個朱邪儘忠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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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乾佑背動手走到城牆邊,他凝睇著遠方黑黝黝的峽口山,又像對顏思翰說,又像自言自語,“我漢民族耐久柔而不剛,寬仁有加,剛硬不敷,乃至屢遭強虜淩辱,被小國所辱,咎由自取耳!天幸大唐出了大將軍,滅亡強虜,征服小國,不留後患,不留餘地,這纔是強國之道,是我大唐複興有望,大將軍對我說,剛柔相濟方是立品立國之本,斯言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