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平日裡我曾數次跟碧方感慨過落淵的坑貨屬性,但我更曉得,自上古之戰和相柳之戰後,天界諸神殘落,很需求有落淵如許的高階神祗坐鎮一方,一來穩定民氣,二來威懾魔妖二界。玄武族已經落空了夙夜和滄曦兩位嫡派主神,若落淵再有任何差池則玄武一族便會逐步式微,而一向由玄武族所鎮守的北冥也必會突生變故。
梅花簪中的天下猛地搖擺了一瞬,讓我很清楚地感遭到了玄月那一晃而過的輕顫。
梅花簪中雖有強大禁製蹇滯,但卻能等閒窺測外界,如許表麵不起眼但內裡自成一方天帝的空間寶貝極是希少,據我所知也不過寥寥數人具有,除卻天界那幾個位高權重的神族之主,便獨一魔界的三皇子炙陽和妖界的王室才具有。
有那麼一刹時,我極是心亂如麻。
玄月慢條斯理道:“你曉得了又如何,不曉得又如何?”
玄月微微一怔,抿了抿唇道:“哪怕眼下你已經曉得我是妖?”
是以固然玄月自始自終都冇有答覆我有關她身份的問話,但當她將我封進這梅花簪中以後,我便還是將她的身份猜的□□不離十,而讓我不明白的是,青嵐究竟知不曉得她的實在身份,而她為何又恰好要獨與落淵同業,蓬萊的靈獸異變究竟是不測還是她用心為之,以及她最後提及的要用我威脅碧方究竟是真是假?
落淵彈指拂掉肩側的落葉,悠悠道:“並非眼下才曉得,而是我一向都曉得你是妖。早在千萬年前,玄武一族還未位列仙班成為四方之神時,我也曾在塵寰做過很長一段時候的妖,對於妖氣,我再熟諳不過了。”
我抽了抽嘴角,義正言辭地辯論道:“其一,我跟碧方之間比瑤池內裡的白蓮還要明淨。其二,想我天界諸神大多高風亮節視死如歸,我不以為你能用我來威脅任何人。”
好半晌,我才聽到本身乾巴巴地開口:“我和他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沉吟道:“我現在僅是元神狀況對你毫無威脅,你若當真想殺我,底子不消等那麼長的時候。”
少年的眼底再冇有了昔日的輕浮調笑,僅剩一覽無餘的樸拙。
落淵輕聲道:“玄月女人,不,應當是蘇姬陛下纔對。之前在瑤池邊沿我便發覺到你身上的妖氣帶有妖王一脈的壓迫之感,但那會兒我還僅是猜測,直到你與我說了阿誰故事,我才氣夠必定你便是蘇姬。我雖不明旱魃之事起止,卻也在復甦以後傳聞,當初為讓被旱魃咬過的生靈規複如初完整處理塵寰之亂,當時天界動用了能讓萬物規複如初的女媧石。你說蘇姬最後將另有一息尚存的霄言封印,恐怕便是想不吝統統代價替霄言續命,可試問這人間統統靈丹靈藥,又怎能抵得過女媧石的奇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