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元爽見到一家人各個心有謀算,非常心灰意冷,乾脆破罐子破摔,兩手一攤道:“隨你們如何吧,既然都不肯意拿錢出來,那就等著到期還不上錢讓人家來收屋子好了,到時候我們一家長幼就都回到鄉間的莊子裡去,蓋幾間土坯房,閒時種菜養鴨,倒也高雅……”
不過誰都曉得她是鐵公雞,那裡敢期望在她身上拔下一根毛來?
武元慶看向武惟良,道:“惟良啊,你我分屬兄弟,雖非一奶同胞,卻勝似手足……現在家中遭遇艱钜,你表個態?”
武氏兄弟再工地發了一會兒愁,又跑去城內的館子喝了一頓悶酒,商討來商討去,還是一籌莫展,天氣擦黑,不得不低頭沮喪的回了老宅。
一整天都陰沉沉的,傍晚時分,天氣愈發暗淡。
這麼一說,武元慶纔想起這座父親留下來的老宅,已經被他們倆在河間郡王那邊抵押假貸了……
此人平素最是鄙吝,房中侍女奴婢經年不見一回犒賞不說,反而藉著各種由頭剝削月錢,若非皆有奴籍在身,怕是她房中的侍女奴婢得跑掉一大半……
一個三旬擺佈的婦人驚撥出聲。
到了門前,武元爽昂首瞅著廣大的門額,長歎短歎,悔之莫及。
正堂內,武元爽有氣有力的對緊隨出去的武惟良道:“家中產生大事,危及存亡,速速去將家中老幼儘皆叫來,大師集思廣益,一同商討吧。”
搞不好,百口都得去睡大街呀……
“甚麼?三十萬貫?”
一家人終究感遭到危急迫在眉睫,紛繁慌了。
一想到此,武元慶心中亦是一陣抽痛。
武元爽隻得說道:“嫂子這是說得那裡話?吾兄弟二人四方馳驅求人托情這纔拿到昆明池畔的工程,莫非隻是為了本身贏利?還不是為了這個家著想!現在家裡的狀況你也曉得,如果再無開源之法,眼瞅著就坐吃山空了!何況這工程可不但僅是昆明池畔那一塊工地,這是跟東西兩市的修建掛鉤的!隻要獲得了東西兩市的修建資格,嫂子您想想,那是多大的一筆進項?但此一項,便足以使得我們武家重新成為頂級的門閥!現在吳王殿下給了吾等機遇,難不成便任由那些錢全都賠在工地裡,乃至連東西兩市的修建資格都不要了?”
武惟良不知工地那邊的景象,滿心莫名其妙,從速出去調集家人……
好吧,這位不是擔憂偷工減料以次充好如許違背律法的事情所帶來的嚴峻結果,而是盯著三十萬貫的財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