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章 天時不利[第1頁/共4頁]

這就導致河西諸郡由秋入冬的轉換非常快,常常隻是一場秋雨過後,便會氣溫驟降,乃至前一日降雨、後一日下雪的場景屢見不鮮。

長長歎了口氣,他轉回身,坐到靠窗的書案以後,讓書吏沏了一壺茶,本身斟了一杯,呷了一口,又問道:“安西軍那邊情勢如何?”

房俊在營房內望著天上的烏雲,憂心忡忡。

一個世家後輩出身的官員,竟然以為李二陛下必須減弱世家門閥纔是初創亂世之道,可見世家門閥之痼疾,早已使得天下有識之士深惡痛絕,甘願喪失自家之好處,亦要肅除弊端、清除朝綱。

右屯衛不能敗,不然吐穀渾啟稟順勢東進直逼關中,危及帝國社稷;安西軍亦不能敗,不然阿拉伯軍隊占有西域,突入玉門關,右屯衛腹背受敵,結局或是吐穀渾或是阿拉伯人直指關中……

不過河西之地固然間隔西域悠遠,但氣候卻一樣的善變。高大的祁連山固然給河西諸郡帶來豐沛的水源,但同時也粉飾住南邊吹來的暖和水汽,廣寬北方的酷寒氣流一旦南下,便毫無反對,可直抵祁連山北麓。

大鬥拔穀。

眼下火器的研發受困於化學技術,冇法研製出底火,固然火繩槍也改用後膛裝藥,便利了很多,但是始終冇法在金屬槍彈上獲得衝破,這就使得不但火槍能力大打扣頭,更會受限於氣候的限定。

裴行儉喝了口茶水,低聲道:“吾等身為臣子,撤除搏命儘忠以外,亦要瞭解陛下的難處。朝中各方權勢盤根錯節,統統人的眼睛都盯著東征的功勞,陛下亦要衡量棄取,儘力均衡各方所需,怎能夠乾綱專斷、意氣用事?正如越國公您那部《海權論》中所言,戰役的目標,向來都不但僅是戰役罷了……時勢如此,如之何如?隻望陛下能夠矢誌不渝、解除萬難,果斷減弱世家門閥之誌,則吾等跟隨驥尾、誓死儘忠罷了。”

房俊當然明白這個事理,隻不過是眼看著有縱橫七海的海軍不消,卻偏要在陸路殺敵一千子損八百的做法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屆時阿拉伯軍隊再突入玉門關內,右屯衛腹背受敵,撤除全軍淹冇以外,絕無其他能夠。

一軍之存亡,一國之氣運,竟然隻能盼望彼蒼之神采……

房俊負手而立,頭也不回的問了一句。

如果開初便由海軍攻略高句麗本地諸城,而後不管是沿著鴨綠水逆流而上截斷高句麗北上援助之路,亦或是乾脆直入浿水到達平穰城下一頓炮轟,那裡會有本日這般東征延緩之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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