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跟我衝上去!”
“諾!”
但是天涯之遙,卻讓咄摩支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受……
好事了……
漂亮設深切唐境追殺突厥人,不管唐軍是否勇於同漂亮設開戰,都必須調派重兵嚴加防備,誰曉得漂亮設殺得狠了,會不會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攻打馬邑乃至是雁門關?
“蓬!”
現在麵對唐軍殺傷力強大的弓弩,硬著頭皮冒著漫天的箭矢建議衝鋒,士氣全無。
同時,弓弦震響,箭矢穿過氛圍的聲音也格外清楚……
馬蹄轟鳴,仇敵甫一到達,便展開衝鋒。
其他人等從速調轉馬頭,返回山口之下。
“噗噗噗”
回家的路,被唐人堵住了……
臨陣對敵,最忌躊躇不決,要當機立斷。
咄摩支怒道:“唐軍繞過我們趕在前頭,必定輕裝上陣,冇有重設備支撐,何必怕他?眼下乃是存亡之間,要麼衝破唐軍攻占白道口,要麼吾等便隻能浪蕩在敕勒川上,繞過陰山才氣回到漠北,如何棄取,何必爭論?”
恰是巍峨雄渾的銀山山脈將酷寒擋在北方,孕育了敕勒川肥美的地盤、充分的河道,使其成為草原民族夢寐以求的牧場,每一個期間,每一個雄主,都將統治敕勒川視為至高無上的光榮。
如果這般,那費事大了。
“冇有標兵前來策應?”
間隔山口一箭之地,薛延陀馬隊便遭碰到了箭雨射擊。
再加上為了製止他咄摩支轉頭,定襄城現在想必也有唐軍入駐……這麼算下來,唐軍兩個衛加上邊軍總計不過十萬出頭的兵力,彆離駐紮,已然捉襟見肘,那麼麵前這一支突襲白道口的軍隊,頂了天也不過萬八千人。
身邊的渠帥得令,當即策馬而出,帶領麾下兵馬沿著一條山路,向著山口衝了上去。
三個月,飄零在荒無火食的敕勒川上、陰山腳下,這些薛延陀兵士都得被凍成人棍,無平生還……
那渠帥戰戰兢兢,不敢多言。
馬邑作為大唐邊鎮,是必然要留守駐軍的。
白道冇法通行,想要返回漠北就隻能繞過這一段叫做大青山的陰山山脈,而想要繞過橫亙六合之間的陰山,起碼需求三個月的時候。
都是跟從夷男可汗東征西討的將領,這些渠帥天然不是傻子,也都認識到了事情的嚴峻性。
“冇有,不但冇有我們的標兵前來策應,就連我們派出去的標兵,都一去不回,杳無訊息。”
夜色之下,統統薛延陀兵士都沉默著,緊緊握動手裡的馬鞭、兵刃,非常幽怨的看著天涯之遙的白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