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幼喪母且多病體弱,但聰明仁慈的晉陽公主,房俊一向有如妹子、閨女普通寵溺有加,凡是晉陽公主提出甚麼要求,老是設法設法予以滿足。且因為瞭解之時對方年紀尚幼,看著她一點一點安康,一點一點生長,從未曾有甚麼男女之防。
……
都說女大不中留,自家這閨女該不會留來留去留成了仇吧?
這個諫言畢竟不會被李二陛下采取,故而房俊也隻能沉默不語。
政事堂隻不過是李二陛下賴以管理天下的一件東西,臨時有效,便留著,何時無用,自可廢黜,豈能公佈聖旨定位永製?
天子九五至尊、言出法隨,實在是柄傷人傷己的雙刃劍。
“呃……”
李二陛下雄才大略,對於帝國之掌控無與倫比,即便是房俊也不能違逆其易儲之意。不過他不會放棄東宮,任憑太子在皇權更迭之下粉身碎骨,由此埋下帝位傳承之惡果。
反倒是將權力分離償還朝廷、付與群眾,才氣使得人報酬主,長治久安。
李二陛下有些心虛,他將用膳之事給忘了,與房俊敘談一番便將其攆走,從速道:“他另有要事在身,不能擔擱,以是辭職拜彆,為父倒是挽留一番,何如朝務為重,不肯留下。”
晉陽公主委委曲屈的應了一聲,回身瞥了房俊一眼,眼神有些幽怨……
總要保住李承乾,儘能夠的保護傳承正朔……
李二陛下吃了口菜,歎了口氣。
政事堂軌製固然並不完美,但卻能起到好處的對皇權予以製約,不至於使得天子倒行逆施之行動無所限定,苛虐天下。
對晉陽公主擺擺手,不悅道:“為父與他另有事情要談,你且退下,不成偷聽。”
越是集合皇權,間隔權力崩頹便越是靠近。
耳畔腳步偏向、環佩叮噹,李二陛下收起思慮抬開端,見到晉陽公主腳步輕巧的帶著內侍將炊事送出去,頓時內心一驚。
李二陛下怒不成遏,罵道:“關中人傑地靈,不知多少王謝俊彥,莫非無一能入你房二之眼?朕念及汝父之功勞,故將高陽下嫁,熟知你不但不知感念皇恩,反而使長樂之清譽蒙受玷辱,現在更心胸鬼胎,對晉陽生出覬覦之心,朕如何容你?來人,將此獠推出宮門以外戴枷示眾,讓世人皆看看此等無恥之徒到底是何嘴臉!”
對於房俊的違逆,他並不如表示出來的那般活力。
天下局勢,正反相生,越是在某一點臻達極致,常常便會在這一點上走到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