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日給老夫說明白,老夫到底做了多麼齷蹉事?”
而作為關隴貴族們在書院當中的代言人,卻又不能為關隴貴族爭奪好處,就連退學之名額都被房俊一手把持把持,天然越來越讓長孫無忌感到絕望。
果不其然,褚遂良頓時惱羞成怒,拍了拍麵前的案幾,紅著臉瞪著眼道:“有辱斯文,成何體統!這等販子粗鄙之言偏要當作風趣,實在是丟儘朝廷官員之顏麵!”
兩人在值房內喧華不休,汙言穢語不斷於耳,驚得中間值房內的教誨、官吏紛繁前來勸止。
許敬宗毫不怕他,針鋒相對道:“人必自辱,而先人辱之,做得出那等齷蹉事,就莫要驚駭彆人說。”
三人順著門路一向向上,沿途將各處館閣樓宇觀察一遍,更對宿舍細心的檢察。
許敬宗一翻白眼,嘲笑道:“你這廝也就隻是耍嘴的本領,提及來就輕描淡寫,動真的就毫無擔負。整日裡拿著一副文人儒者的架式,好似本身乃當世大儒也似,實則還不是一個宦海之上蠅營狗苟的俗人?虛假造作,這等嘴臉的確令人討厭。”
“老子唯有在君子麵火線才做君子之事,似你這等小人,就得用小人的體例對待!”
沏上一壺茶,房俊呷著茶水便諷刺道:“這可不可,太虛了。二位宦途有成、身家豐富,家中美妾如雲,如果動一動便氣喘籲籲,莫非就不怕那些個如狼似虎的美妾耐不住孤單紅杏出牆?”
兩人便將房俊送到門口,看著他在親兵部曲簇擁之下策騎而去。
待到返回值房的時候,許敬宗與褚遂良兩人已經累得氣喘籲籲,大冷的天兒額頭隱見汗漬。
許敬宗便笑指著褚遂良,對房俊笑道:“老夫講錯了,怕是戳到了登善老弟的肺管子,瞧瞧這就惱羞成怒了。”
許敬宗就比他要無恥很多,也透辟很多,早已經將所謂的顏麵拋開,隻認好處不拘禮法,聞談笑道:“老夫平生隻為權、財二字,對於女色敬謝不敏,家中也隻要一名老妻、兩名妾室,倒是登善老弟老當益壯,尤喜二八才子,府中妻妾如雲美婢如雨,如果當真忙不過來,倒也無妨請二郎出著力,好歹大師亦是同僚一場,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褚遂良也瞪起眼睛,氣道:“欠錢的是房二,不敢討要也就罷了,何故要我出這筆錢?天底下冇這個事理!”
冇有了身後朱紫之攙扶,本身撤除學問以外有冇有甚麼仕進的好處,這宦途之路已經領褚遂良飽受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