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抱定了以身殉族的決計,可哪小我情願就這麼死去?但李二陛下的本性,大師也多有體味,這位如果被逼急了,指不定乾出甚麼猖獗的事情!
好!既然如此,那朕就讓你們看看,甚麼叫上乾天和,甚麼叫山崩地動。甚麼叫帝王之怒!
若說冇有忐忑,那存粹扯蛋。
風雪旱澇,隻要那些大字不識的愚民纔會以為與天子的德行有關,你們這些飽讀經史的儒家學子,莫非不明白那不過是六合之威與人力無關?
身為天子的李二陛下能忍得,你們為甚麼就忍不得?
“你……”
以是房俊會說,李二陛下有一點品德分裂的症狀。
為了家屬的傳承,為了後輩子孫能世世代代的享用天然的特權,這幫傢夥也是豁出去了。
顏麵掃地啊!
禦座之上的李二陛下,心中早已肝火中燒,握著禦座扶手的手背因為用力而青筋透露,指節泛白。
有的時候,李二陛下是個很豁達的人,他想做甚麼就做甚麼,隨的你們去說。
唐儉怒道:“把嘴閉嚴實了,自能明哲保身!你這張臭嘴,等著被人掐死吧!”
在他們眼裡,隻要能守住門閥世家的特權,不被李二陛下一點一點的摧毀殆儘,便是粉身碎骨亦在所不吝!反之,如果千年傳承的家屬在他們手上式微崩潰泯然世人,他們就將成為全部家屬的罪人,千古罪人!
殿外甲葉碰撞,嘩啦啦一陣響動,四名頂盔摜甲的廷衛大步進入殿內,單膝跪地。
群臣嘩然!
“既然心知肚明,何必多此一問?不是某說你,如你這般虛假之人亦能站列朝堂之上,實是大唐的哀思!某,恥於爾等為伍!”
那官員職位不高,整日裡跟在大佬身後,也冇甚麼表示機遇,現在抓住房俊的話頭,想要趁機露露臉,在他想來,如此獲咎人的話,自當是房俊下認識脫口說出,本身劈麵指責,他如何敢認?即便是房玄齡的兒子,亦不敢獲咎這天下統統的門閥世家吧……
“哈哈,哈哈哈……”李二陛下怒極而笑,滿腔肝火如熔岩般沸騰。
放逐也好,砍頭也罷,那也認了!
聲音不大,但並無毛病很多人聽得見。
李二陛下嘴角挑起一絲奸笑,冷冷的諦視著大殿上這一群跪地伏請的大臣,最後將目光逗留在太常少卿鄭伯齡那張白髮童顏的臉上,微微一笑,暴露烏黑的牙齒,語氣陰沉如寒冰:“鄭卿是認準了,這天旱的罪行,必須得朕來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