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問道:“另有其他事?”
朝堂之上自有章程,但是章程之下,亦有端方。
明顯所言之事非同小可啊……
因為這已經超出了普通的鬥爭範圍,如果都這麼搞,誰還睡得著覺?
長孫無忌麵色烏青。
李二陛下正在楊妃寢宮以內飲茶,伉儷兩個說著閒話,多是楊妃扣問吳王在新羅那邊的環境,便有內侍前來稟告,說是長孫無忌覲見。
長孫無忌將那份奏疏拿出來,雙手呈給李二陛下,道:“老臣先前正在政事堂措置公事,房俊前去呈遞了這份奏疏,乃是彈劾老臣,老臣觀閱以後,唯恐有書吏龐雜之間將這份奏疏丟失,從而使得老臣百口莫辯,故而特地入宮,呈遞於陛下閱覽。”
於誌寧聽聞長孫無忌之言,提示他道:“趙國公怕是忘了,房俊可不是甚麼世家後輩、軍中將校,而是太子少保、兵部尚書,堂堂正正的帝國重臣,是非曲直自有陛下與律法公斷,但是趙國公言語之間,還是該當予以尊敬。”
伸手將奏疏成果,展開,細細閱覽起來。
李二陛下點頭,拿起家邊的茶杯呷了一口。
好半晌,李二陛下才一字一句的將奏疏看完。
他站起家,手裡捏著那道奏疏,沉聲道:“太子少保、兵部尚書的奏疏,吾等無權考覈,更無權扣押,恰好老夫要入宮覲見陛下,順道便將這道奏疏呈遞禦前吧。”
長孫無忌心底一鬆,忙道:“老臣遵旨。”
大師都驚駭……
待到他身影消逝在門口,長孫無忌捋著髯毛,看著岑文字:“不知房俊這道奏疏當中,所言何事?”
岑文字將奏疏拿起,命侍立一側的書吏遞給長孫無忌,道:“趙國公本身看看便曉得。”
楊妃不免心中惴惴,因為她曉得,李二陛下越是肝火勃發、越是忍無可忍之時,反而越是平靜。
李二陛下心中電轉:你現在說甚麼不該突入房家,可題目是人家房俊非是究查你擅闖之罪,而是彈劾你誣賴構陷……你這般避實就虛,有甚麼用呢?
楊妃體貼房俊,想要從李二陛上麵上看出點甚麼,但是李二陛下仔細心細的閱覽手中的奏疏,剛正的臉膛上神采凝肅,並無多少竄改。
內侍告彆出去,楊妃趕緊令人備好茶具,又重新沏了一壺茶茶水。
一旁的長孫無忌一言不發,固然太陽穴氣得騰騰直跳,但是靈敏的感遭到房俊這道奏疏必定是針對他,不敢再妄言,以免使得本身墮入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