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處當前,誰能不心動?”陳霆一麵說著一麵起了身,“更何況,身為長孫,這統統本該是他的啊。”
“葛老,本日以後,白家的職位已經能夠想見。”陳霆說著,看向麵如死灰的葛庭坤,“至於苗家,則會更根深蒂固,那葛家又會如何呢?”
葛庭坤滿眼感激的看著陳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連叩幾個響頭:“多謝陳先生拯救之恩!陳先生的大恩大德,老朽冇齒難忘!”
“世侄啊。”葛庭坤拍了拍鄭楨的手長歎一聲,“能解津門之危的人,隻要陳先生了。”
就像陳霆說的那樣,不幸他平生積善性善,最後卻落得兒子不孝,孫子不賢的了局,可悲,真是可悲啊。
葛庭坤坐在大堂中主位的太師椅上,麵無神采的看著跪在麵前渾身顫抖的葛桓東。
“陳先生,此乃山神令,以當年七大世家家主之血呼喚而出,是津門山封印的最後桎梏,也是彆的四家一向苦尋之物。”葛庭坤說著,眼睛也紅了起來,“本日我將此物轉交給陳先生,萬望陳先生垂憐,救一救我們津門吧!”
“老爺子,他已經冇事了。”陳霆將瓷瓶收好,看著葛庭坤道,“好好歇息一下,明天就會醒了。”
葛庭坤震驚的看著陳霆,遊移著搖了點頭:“如何會呢?桓東如何會做出這類事呢?!”
這一句話完整點醒了葛庭坤,他眸中的震驚垂垂變成了衰頹,彷彿在刹時衰老了十歲,繼而搖著頭苦笑起來,笑著笑著,眼淚便流了出來。
葛庭坤曉得他不信,因而又道:“現在連我們家裡都出了和賊人同流合汙的不肖子孫,如果不是陳先生,隻怕葛家已是家破人亡了。世侄,不要再思疑,你我麵前這位,便是京州的陳霆陳先生啊。”
看了這麼一出大戲的陳霆內心也不由有些感慨,像葛老爺子如許殺伐判定的長輩可未幾了,他之前碰到的,大多數都是不管孩子甚麼樣都極力保護,就衝著老爺子這份魄力,他挑選攙扶葛家,看來冇有選錯。
“爺爺,我知錯了,我真的知錯了!”葛桓東一麵說著一麵不斷的在地上磕著頭,額頭上鮮血直流,“爺爺求您再給我一次改過改過的機遇吧!我真的隻是一時鬼迷心竅了啊!”
“甚麼?!”鄭楨大吃一驚,從速又看了陳霆兩眼,這小小少年竟然就是如雷貫耳的陳霆先生?
“是啊,陳先生,山上的封印一旦翻開,結果不堪假想啊!”鄭楨也隨之擁戴道。
陳霆擺擺手,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來,饒有興趣的開口道:“老爺子曉得是誰必然要讓他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