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坐在一旁雖未解纜，卻抬了抬手，依罕見製止之意的衛瑤卿開口道，“近些光陰，殿下通過郭太師給你的人，是不是刺探到了很多動靜？”
明宗帝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安樂公主的目光中有些可惜：可惜了，若當年皇後生下的是個雙生的男兒，該有多好！眼下倒是……誒，罷了罷了！
“本宮曉得了。”安樂公主應了一聲，轉頭看了眼慈安宮，輕笑了兩聲，回身走了。
“一樣是父皇所出，我不過因著是個女子，體貼政事便成了亂政之嫌？”安樂公主嘲笑，“世人好冇事理。”
“我去的早，皇祖母醒過一次，當時，除了皇祖母身邊的侍婢，並冇有旁人。是以，皇祖母並未啞忍，怒不成遏，非常活力，口口聲聲嚷著甚麼欺人太過，為何動不得她之類的。”安樂公主輕笑，“至於餘下的嘛，我也不清楚了。不過，我想皇祖母該當想說的是為何動不得延禮皇祖母吧！”
……
安樂公主笑了笑，卻答非所問：“父皇乃是天子，天然要為天下人考慮，皇祖母會明白的。”
站在慈安宮前，明宗帝俄然有些踟躇，他不敢上前。
“那公主殿下可曾將內心話同郭太師提過？”衛瑤卿接著問她。
“昨日，裴相爺調了城外雲麾歸德兩營的兵馬攔住了幾個強盜，官匪牴觸，隻活了一個。”少女走到安樂公主劈麵坐了下來，“我巧巧顛末那邊，恰好目睹了這一樁事情。那些官爺問完話才放了我們。”
安樂公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先生，你還真是……運氣不好，不過也不知究竟是甚麼事？”
這話天然不是問的氣急攻心，而是延禧太後的身子骨在南疆那些年已經被掏空了，太醫親口所言，延禧太後有油儘燈枯之相。他問的是這個。
“太醫說是氣急攻心而至，開了藥，延禧皇祖母已經睡下了。”安樂公主回道，“父皇可要出來看看皇祖母？隻是皇祖母歇著了，怕是不能與父皇說話了。”
“相爺做事跟小我精似的，如何能夠不提？”衛瑤卿輕笑，“何況還封了路，以是，陛下必定是曉得的。”
當朝郭太師乃皇後的父親，郭家也是長安城老牌的世族之一，世代紮根長安，天然有很多運營的門道。
安樂公主趕到的時候，身上一身陰陽司天師官袍的少女正站在門口發楞，見她過來上前施禮：“見過公主。”
“那是他們忙，我並無甚麼閒事可做，便來尋公主了。”少女站在那邊一副無趣至極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