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栩正要說話,衛瑤卿卻已經先他一步:“正巧看到了大通茶舍的事情,就被帶過來了。”
眼下兩個女孩子唇齒比武,固然才一個回合,卻已經讓幾個吏部官員生出瞭如許的感慨:惡人還需惡人磨!一物降一物啊!
坐在椅子上晃腿的薛止慧當下神采變得丟臉了起來,看向走出去的女孩子:“衛六!你如何在這裡?”頓了頓,而後鳳眼眯起,“我曉得了,你是為了衛二的事諜抨擊我,這統統都是你搞出來的鬼!”
這嘴仗打的辦案的官吏聽得頭都大了,即使兩個女孩子再標緻,如此喋喋不休的在一旁互嘲,還是讓人大熱天的生出了心浮氣躁之感。較著有這等感受的不止是他們,王栩撥出了一口氣,扣問了一遍,乾脆便讓她們歸去了。眼下冇有甚麼證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也不怕她們翻了天去。
“這……”薛止慧愣了一愣,目光閃過一絲錯愕和惶恐,而後轉頭看向一旁的衛瑤卿,“她如何在這裡?”
“但地契文書日期是兩年前。”王栩接過崔璟手裡的東西道,“這可不是兩天前,是兩年前。”
一旁的吏部官員本能的拍了拍胸膛:兩個小女人的唇槍舌劍,火藥味實足,讓旁觀的人都看的忍不住一顆心提了起來。
“你還小……”薛止慧尖叫了起來。
是懷國公府排行第三的蜜斯薛止慧,前兩天剛在知味園過了十三歲生辰。
沉默了半晌過後,有吏部官員乾咳了一聲,他們是當真做事的,可不是來看小女人吵架的,問閒事要緊。
“哪有如許的偶合?必然是你做了手腳,一查便知。”薛止慧叫道,隻要讓吏部思疑,總有體例讓吏部查出一些他們想要他們查出的東西,冇有證據也能製造出證據。
坐在椅子上的薛止慧扭了扭身子:“我還小,還未及笄呢!雖是我的名字,但這些都是家中長輩長姐在管,管鋪子這類事情我不懂的。”
實在問來問去都是這些,衛六口中並冇有甚麼新的動靜,吏部的人記了下來,真是風水輪番轉,前幾天她是受害的那一方,明天變成了目睹者了。問來問去都是那些,也冇有甚麼可問的了,除了一旁時不時互嘲的兩個女孩子。兩人毫不粉飾對相互的思疑,卻又冇有實際的證據,因而除了互嘲,冇有彆的體例。
“就恰好是個偶合。”女孩子手指掠了掠髮梢,“就像知味園裡那四個莫名其妙溺斃的人一樣。”
這話一出,大堂裡便溫馨了下來。先前薛三蜜斯過來時,吏部的人已經同她打過交道了,聰明不聰明另說,這胡攪蠻纏倒是真的,身份在那邊,又吵架不得,真真叫人頭疼,也直到王栩和崔璟來了,才乖覺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