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們在府裡出了甚麼事,方唯也要被問責的。”
“殿下仁孝。”衛瑤卿站在一旁說道,說著走到門邊,看向外頭。
衛瑤卿見狀,便退了下去。
手指觸到了銅鏡之上,冰冷徹骨,她猛地收回了手,彷彿燙到普通,怔忪的縮動手放在胸前。
站在一旁的衛瑤卿神采安靜的看著這一對兄妹:“太子殿下有話要說。”
“我與兄長雖是雙生,長的卻並不類似,更遑論一個是男人一個是女子,隻是冇有想到現在竟然能以假亂真。”安樂公主看著本身鏡中的模樣有些驚奇,複又看了眼躺在床上,做了粗粗潤色,假扮成安樂公主的太子。
“如果……當年就來,何至於會如此?”安樂公主抿了抿唇,低聲道:“是父皇的錯,可這錯卻要我們來承擔!”
“殿下,我們在肅州府是暴露了真容跟林蕭和分開的,眼下如果易容,天然能走,但這般回到長安,你們將如何自處?”
屋子裡除了昏倒的兄長,甚麼人都冇有。她抓緊了身上的錦袍,俄然有些驚駭,疾步走到桌邊,顫抖動手倒了杯涼茶入腹,這才勉強溫馨下來,而後甩了甩腦袋,將方纔一刹時心頭生出的離經叛道的動機甩到了腦後。
“如果我們易容而歸,那就是不信賴陛下的人,陛下會如何想?”
安樂公主單獨一人站了半晌,俄然提步向一旁的銅鏡前緩緩走去,待走到銅鏡前,怔怔的看著銅鏡裡的人不語。
“內裡方唯的人走了麼?”安樂公主攥緊衣袍,有些嚴峻。
“兄長現在的模樣禁不起折騰,”她看了好久本身鏡中的模樣,這才轉過身去,不再看了,“倒不如我來,兄長護我多年,這一回,輪到了我來護兄長了。”
不過也恰是因為簡樸,說動他儘忠陛下,隻要將他說的心折口服,他便能進獻出一味的虔誠;說動他另起心機也一樣簡樸。也恰是因為太簡樸了,反而叫一貫心機多變的她不好猜了。
麵如冠玉、劍眉星目,豪氣逼人,鏡子裡暴露一張如許的臉來,如果不是成心在臉上做了潤色,隻怕會更顯超卓。
是一起上幾近冇有甚麼行動的太子,他還是閉著眼睛,眼皮卻跳動,似是想極力醒來,呼吸也短促了很多。
衛瑤卿走出了屋子,方唯派來的侍婢們在院外候著。方唯是個典範的武將,不但麵貌身形如此,就連這座總兵府也一樣,簡簡樸單,每一座院子都是四四方方整整齊齊的模樣,另有大片大片的練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