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將軍如果杖殺了那幾人,他們又要參他濫用私刑;如果不管不顧,又要參他毫無作為;依軍法措置,逐出雲麾營,鬨出了匪患,程相那邊的人又參江將軍措置不當!”何承平歎道,“當真是難纏!”
何承平也明白了衛瑤卿的意義,雲麾將軍江寒出事是因為江將軍治軍嚴明,一年前懲辦了一名欺辱民女的小吏,並將犯事的一同逐出了雲麾營,熟料那犯事的隨後逃到了南麵占山為王,竟鬨出了匪患,而逐出雲麾營的那幾個恰是此中的頭子。有人藉此大做文章,參江寒措置不當,現在江寒被暫奪職務,閒賦在家。
“你是說,她就是阿誰告官的孩子?”這下連喬環也驚奇了,玩味的搖了點頭,“倒是有膽識。”
喬環點頭:“如許也不錯。”
“不過厥後廟遠先生去了實際寺,再未踏出實際寺一步,兩個月前廟遠先生在實際寺的後山墜崖身亡。”喬環說著暴露幾分可惜之色,“可惜了!”
“到底甚麼事,說罷!”
“小女人如何了,竟要你連夜冒雨登門?”
“教員……”何承平還欲說話,喬環卻擺了擺手,看著那份狀紙半晌以後,俄然發笑,“提及來,倒是叫老夫想起了一件事!”
“我本來也覺得不過是偶合,隻是歸去的時候,將保舉文書給她時,她與我說了一些話。”何承平道,“教員大抵還不清楚詳細環境,她寫的狀紙我特地謄抄了一份,您看了就曉得了。”
“她寫的?”喬環已經看完了狀紙,不消何承平細說出了甚麼事了,已經忍不住來回走動了起來,“妙,的確妙極!這份狀紙速速遣人去送給齊修明一份,明日早朝,定要將它擺到聖上麵前!”
喬環聞言不由暴露了幾分啼笑皆非的神采:“看來衛家還真與陰陽十三科有緣!”
何承平歎了口氣:“門生也不想連夜登門,隻是畢竟展轉難眠,不得已才連夜過來了。”
“崔遠道阿誰老狐狸家的九郎?”喬環腦海中很快便閃現出了一道玉樹臨風的身影,不由發笑,“他倒是捨得!”
“莫非那位六蜜斯竟於陰陽十三科上很有天賦?”喬環有些驚奇,眯起了眼睛,“我隻記得同知有個弟弟屢試欽天監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