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那麼快！王栩隻要些微驚詫，隨即便笑了：“祖父，最後誰搶到人了？”
王老太爺斜了他一眼，看向臉上畫了戲妝在台上來回走動的武生旦角輕哂，道：“半個時候前，狄方行和蔣忠澤同時去陰陽司請了李修緣。”
王栩聞言趕緊站了起來：“那孫兒立即就去吏部，說不準還能趕上這一場審判。”
“李修緣。”崔璟神情凝重了起來，“張家一事中獨一的得利者。”
此次，王老太爺是坐在戲苑裡等他的。
張家的事麼？那是舊事了吧！崔璟想著卻點了點頭。
崔璟點頭：“不錯。”讓他來做，要一夜之間天時天時人和，滅掉當時正值鼎盛清貴張氏一族絕非易事。
隻不過陛下的賬還冇有算，倒是張家的賬先來了。
“去甚麼去啊？”王老太爺冷哼了一聲，麵龐不悅的喝道，“昨日特地讓你與崔家那小子返來，本日又趕了個早。他蔣忠澤真要跟狄方行要人，晚幾個時候，藉著官位壓一壓還是能提到人，他卻不肯等，你覺得他是真缺那幾個時候？”
“蔣大人也曉得這一點，以是在極力查處。”崔璟道，“就怕那小我會暗中禁止。”
“這小我必然極長於埋冇，做事毫不會等閒露麵，要抓住這小我很難。”王栩說著俄然歎了口氣，“可惜了。”
“可惜甚麼？”崔璟固然在想事情，卻也聽到了他這一聲感喟，便隨口問了一句。
崔璟搖了點頭，對看好戲這件事不置可否，隻道：“她甚麼時候醒來我不曉得，我隻曉得李修緣要倒大黴了。”
“不過不曉得為甚麼，我感覺李修緣不會曉得多少。”王栩摩敲動手裡的摺扇，笑了，“這件事中李修緣就像個上不得檯麵的東西，跳梁小醜罷了，如許的人那些人也不敢讓他曉得多少。以是他本身也不過是被人牽著鼻子走，現在更是每日戰戰兢兢的等陛下的清理。我看他如許惶惑驚駭的活著，倒不如死了算了。”
“對，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王栩說道，“你發明瞭冇有？張家那件事雖是帝王不能提的密事，可到現在知情者還剩下幾人？”
看著洗濯結束煥然一新的戲苑，是要看戲了麼？王栩挑了挑眉，走了出來，施了一禮：“祖父。”
“少拿這類話來摸索老夫？”王老太爺白了他一眼，看破了他的心機，“謝糾那老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子就不要說了，至於崔遠道那假菩薩，會害人不假，但冇半點好處，讓他挖空心機害人，你覺得他閒得慌？至於能給他好處的人，起碼陳善還是做不到的。以是彆亂想了，這幾件事跟我世族冇有半點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