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塔一脈三代弟子墨秋殺,對陣迷樹花鏡一脈的大師姐龍靈兒,就定在玄月初三,通靈峰,決出前三甲的最後一個名額。
一身道袍早已千瘡百孔。
許小仙看著密密麻麻的金甲天神提劍殺來,倒吸一口冷氣。體內火紅色真元一漲再漲,出黃庭,過泥丸,達天門。
三尺點天筆扶搖升空,一步長一丈,飛到二十丈高空,竟有二十丈之巨。
許小仙一躍上了石碑,坐下了。
不知過了多久。
不是統統人都有詩詞大師的高雅。
許小仙不去猜,不去想,也冇有去觀戰的動機。
詩成那一刻。
這裡的日落最美,這裡也有最美的回想,他也在這裡承諾過她,‘它日我欲為青帝,報以桃花一處開。’
懸浮在空中掐訣的秋颶風笑了笑。
數之不儘、密密麻麻的金甲天神,就像是燙刀劃過的牛油,被少年一槍捅成兩個陣型。
盆滿缽滿。
觸摸到出竅期門檻的天之寵兒,口中唸唸有詞。
本來秋高氣爽的春季,毫無征象的黑雲翻滾。
‘半卷紅旗臨易水,霜重鼓寒聲不起。’
少年一拳起,一拳落,一拳複興。
少年想到了朱鳥七變。
一陣陣金鐵交叉的刺耳聲響起。
也許就在少年真元乾枯的那一頃刻。
許小仙單手持槍。
能不能做到少年不曉得,她已是大長生陸地神瑤池,兩人之間遠到無邊無邊。
陰寒慘切的戰地氛圍愈發濃烈。
一槍破甲三千六!
許小仙豪放道:“好。”
許小仙眉頭緊皺。
俄然。
二十丈點天筆,在天空奮筆疾飛,鐵畫銀鉤,力透蒼穹。
天為紙背,浩然正氣作墨!
一個個金色大字在天空閃現。
槍出如龍。
一首出自於北唐墨客李賀的《雁門太守行》,在天空落筆。
許小仙踩在浪頭上,入空位,不去拔槍,雙手成拳。
懸浮在天空唸唸有詞的天之寵兒秋颶風,咦了一聲,雙手掐訣複掐訣。
冇人偏疼,玄月涼露降落的初月夜。
金甲天神手中的利劍愈發顯得奪目、寒森。
至因而三代弟子墨秋殺再次黑馬到底,還是迷樹花鏡騎著青鸞,胸口兩坨肉大到喪芥蒂狂的大師姐,能拔得頭籌。
對於抱樸山三脈,墊底了近三百年的不老洞來講,玄月就是十月金秋。
還是拳落拳起。
金甲天神也在那一刻消逝殆儘。
通途寬百裡,這邊是抱樸山,那邊是離抱樸城比來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