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麼說，世人實在信賴了大半。陸明舒能看出這些，當然是因為她有天輪，眼界開闊，可走到化物境的強者，哪個眼界不開闊？就算冇認識到，內心多多極少會也有疑問，再被她這麼一點，頓時如醍醐灌頂。
陸明舒看了他一眼：“蠻族的記錄，大抵也不如何完整吧？畢竟打了幾百年，人死了很多，傳承也丟失了很多。且不去說誰對誰錯，兩族之戰後，兩邊以陰山為界，相安無事，古夏的汗青，由此開端。”
“母親！”
王妃先看中州王，再看燕無歸，最後昂首直視人皇。
“你不甘心像那些陰兵一樣，隻能儲存在陰暗的天下裡。因而，又給本身弄了一具身材，想要成為真正的修者。你的魔識已經渡進了新的肉身裡，但魂體一時不能融會，隻能儲存在這枚引魂戒中。”她把玩動手中的戒指，“陰極生陽，陽極生陰，此物至陰當中又藏了一抹極陽之氣。人皇陛下，您很有野心呢，藉著陰氣複活，再注入極陽之氣，那就是真正的複活了！”
這麼近的間隔，相差甚巨的氣力，人皇如果此時還手，王妃不死也要重傷。
中州王吃了一驚：“青娥！你如何出去了？”
再次喊出這個名字，刻骨而淒厲。
嶽靈音大吃一驚，轉頭去看燕無歸。
陸明舒卻嗅到了不一樣的氣味，王妃這個反應不對。
嶽靈音內心淚流滿麵，她就癡頑得甚麼也冇看出來……
她看向人皇：“至於人皇陛下，一手締造了古夏的汗青，當然很巨大。但是，不曉得你經曆了甚麼，或許在陰山呆得太久了，你的魂體，呈現了異化征象，由此出世了另一個魔識！”
至於人蠻兩族，她想起了聖王天下。真民和異民，實在異民纔是土著，卻被真民鳩占鵲巢。古夏和大荒也是一樣，蠻族纔是這個天下的土著，代代餬口於此，反而古夏武者，實在是從他界而來，是以傳承寥落，不好窮究。
除了五官更像王妃一些，兩人的身形、表麵，幾近一模一樣！
燕無歸驚得後退一步，張了張嘴，卻叫不出來。
看中州王時，她的眼神是抱愧的，看燕無歸時，則是顧恤的，看人皇時，倒是龐大得難言說的哀思與氣憤。
“風趣啊！一個小女人，竟然能看出這麼多東西。”人皇慢悠悠道，“另有呢？說下去。”
“人皇陛下，這些年，你在陰山吃了多少人？前前後後，在陰山失落的玄門弟子，大半成了你的口中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