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極真幽幽的聲音傳來:“週二師妹,敢問你是多麼身份?甚麼時候,非精義院的堂主,也有資格隨便訊斷懲罰弟子了?”
劉極真,他不是已經廢了嗎?如何能夠在那麼快的時候裡,化了她的招,還將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他真的已經廢了嗎?
溫世傑裝死不說話。
說時遲,當時快,周茵如正要按上陸明舒的天靈蓋,忽地手腕一痛,“啊”地叫了一聲,反射性縮回。
周茵如叫道:“有甚麼打緊?這是裡通內奸!”
劉極真再次暴露笑容:“看,事情的本相,能夠就這麼簡樸。對方不過想留人一條性命,何必想得那麼龐大?”
劉極真微微一笑,看向周茵如:“週二師妹,你說呢?”
劉極真點點頭,向陸明舒伸脫手:“走。”
她抬起手,看到手腕處一道細細的劃痕,正遲緩地溢位鮮血。
“很好。”劉極真笑了一下,便牽了陸明舒的手,飄然分開。
“既無關聯,天然如此。”
付尚清怔了怔,漸漸說道:“一日為師,畢生為父。我們習武之人,師徒傳承重於父子血緣,於她,自是劉師兄重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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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句,擲地有聲,當他的目光落在上位時,溫世傑冇敢直視,避開了。
付尚清這般放低身材,劉極真也不好再說甚麼,便問:“事已辯清,敢問幾位,我們師徒能夠走了嗎?”
“那麼,依週二師妹所想,那人應當如何做呢?”劉極真微微含笑,“將我徒兒丟在原地?”
劉極真又道:“你看,那人如何對我徒兒,她都冇法抵擋。此事主動權在他,不在我徒兒。門派弟子失落,遇見能人,我們身為師長,莫非但願他們罹難不成?天然是那位能人對弟子越和睦越好!”說到此處,劉極真看向上首的付尚清,“掌門,您說是不是?”
師徒二人走了兩步,劉極真忽又停下,轉回身:“對了,有件事,但願掌門能成全我。”
說罷,回身對溫世傑一揖:“溫師叔,給你惹費事了,抱愧。”
“惹急了劉極真,也會很費事。”付尚清歎了口氣,“安同塵還在內裡等著呢!”
“劉師兄請說。”付尚清極其客氣。
“劉極真現在不過一個廢人,放不放在心上,又有甚麼所謂。隻是,九瑤宮數百年聲望,得之不易,還望掌門好好珍惜。”
周茵如硬著頭皮接話:“不錯。就算她碰到那人隻是剛巧,為何那人要把她帶進獸窟,還剛巧呈現在靈地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