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星鬥垂了垂眼眸,將視野轉向墨戰華。
“但講無妨。”
墨戰華輕笑,清冥冷肅的臉上看不出喜怒,薄唇輕啟,吐出一句冇有溫度的話來,“敢問這位大人,你如何鑒定,我南楚國力不及疇前?”
“西涼皇美意,本王戴德不儘。”舉杯表示,兩人一飲而儘。
墨戰華微微點頭,“那本王便替澧州、朗州的百姓,謝過西涼皇陛下了。”
他先是向墨戰華與鳳清瑤的位置望了一眼,才扭轉頭,對著百裡星鬥行了一個揖禮,開口道:“皇上,臣有話說。”
吹打聲起,長袖翩翩起舞,好一片美豔之姿。
那人鼻孔哼出一個單音,態度極其不恭,“我西涼派兵,不及一月,便攻打到了你南楚帝京,這還申明不了究竟嗎?”
“哦?”墨戰華唇角銜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但是本王踢開你家大門,嚇跑幾個府兵,便申明大人家道中落,瘠薄無人了嗎?”
歌舞昇平。
話音落下,台下站出一人。
臉頰半露,奧秘而妖嬈。
當時,鳳清瑤帶著五十萬西涼軍借道荊南,攻陷了南楚澧州、朗州等地。過後,百裡星鬥念在墨戰華的麵子上,將那幾座城池還給了南楚。卻提出住在這幾座城池中的百姓,每年要向西涼交納賦稅、皇糧。
放下玉杯,百裡星鬥對著世人揮手道:“諸位愛卿不必拘束,本日設席,乃為我西涼與南楚修和一事。眾位愛卿有何設法,皆可暢所欲言。”
“是。”吏官一筆一畫,認當真真的記了下來。
一樁參議帶來的不測,竟能換來百姓的福利,正所謂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也算得上是皆大歡樂。
百裡星鬥舉杯,“墨王爺,聽歌賞舞豈可無酒?這杯中盛的,但是自玉龍冰峰取下來的冰,熔化成水,釀製而成的美酒,朕便以此酒敬你一杯。”
“王爺客氣,錯在我西涼,天然要承擔任務。”大手一揮,朗聲道:“傳朕旨意,本月起,南楚百姓不必再向西涼交納賦稅皇糧,西涼雄師也不準再踏南楚邊疆一步。”
世人談笑之時,兩排錦衣羅裙的宮女翩翩而來,為每位在場的朱紫呈上了美酒好菜。
“墨王爺,”百裡星鬥淡淡一笑,清越低醇的聲線道:“跑馬場一事,朕深感抱愧。為表示朕的情意,先前償還南楚城池時提出百姓需向西涼交納賦稅一事,便免了罷。”
她們退下以後,緊接著進一來眾紅衣女子。紅裙長及曳地,卻暴露腰間嫩如凝脂的肌膚來。身材嬌嬈,若江南水邊的細柳般美好婉約,上衣短小緊身,胸前綴著五彩珠花,更襯出女子豐盈的身姿。每小我臉上,都戴著一個描金塗彩的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