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男人一身錦衣，氣質高華，可眼睛上去蒙著一層白布，不知是受了傷還是天生看不到——打量歸打量，他還是順服的接過了名帖，“請您稍等，我這便去奉告先生。”
墨戰華聞言，唇角微微揚了起來。
“好。”
故交——
“墨王爺——”一見麵，趙方倉猝拉著男童一起跪地施禮，“老朽見過王爺。”
戰英豪氣的長眉皺了起來。
墨戰華被請到會客堂。
亥時剛到，墨戰華來到了一座府邸門前。
墨戰華清冥冷肅的臉上暴露一抹含笑，似是在回想著某段過往。好久，他薄唇輕啟，吐出兩個輕描淡寫的字來：“故交。”
客氣幾句以後，幾人進了天井。
一名德高望重的老者。
開門的，是一個十三四歲，帶著一身書卷氣的男童，“您找誰？”
男童微微低頭施禮，關上門歸去了。
“不謹慎受傷了。”
院子不大，卻有一攏淨水在房前映著明月，格外的清幽怡人。
“趙方先生可在？”
“先生先請。”
這座府邸與彆的王謝望族的府邸分歧，它冇有廣大的門楣，也冇有吊掛任何的凸顯身份與職位的牌子。僅僅在大門一側，掛著一個書有“趙府”二字的木牌。
這位老者，但是墨戰華口中的趙方先生。
未及多想，門又開了。此次兩扇門全數被翻開，男童挽著一名手柱柺杖的老者走了出來。他年過六十，一身布衣，身形略顯佝僂，白髮白鬚，走起路來，腳步有些盤跚。
墨戰華也不解釋，從衣袖中取著名帖，遞給了他，“你將這個拿給他看，再讓他決定現在要不要見我。”
“哦。”趙方不再多問，而是叮嚀著身邊的男童，“快，扶王爺進府。”
現在幕簾半垂，內裡通透清冷。
男童扶著他，邊走邊連連勸說：“先生您走慢點，謹慎腳下的台階。”
這裡的會客堂，也分歧於其彆人家的會客堂那般豪華寬廣，而是一間四周吊掛著幕簾的屋棚。簾子放下來，便是一間屋子，拉起來，便是涼亭。
墨戰華從袖中拿出一幅地區圖，在方桌上放開，長指落在郢、復兩州的位置，“有勞先生明日進一趟金殿，壓服皇上，將邊疆這兩州讓於荊南。無需太久，兩年便可。”
“先生快快請起。”墨戰華看不到，隻能辨著聲音去扶他。
他上前敲開了門。
木牌看起來有些年初了，顯得陳腐而滄桑。
路程定在三日以後，是因為承諾楚袖的兩座城池，他還冇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