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戰華倉促出了房間。

“驚風彆鬨,快去。”見他不接,墨戰華伸手拿過來,又塞到蘇驚風的手裡,“快去快回,有雲殊在,嚴清不會有事。”

若不是他們之前傷了嚴清,以嚴清的技藝,斷不至於被人打成如許。

大抵是因為疼痛,褚嚴清身材不由自主的痙攣著。

“不太好。”蕭雲殊照實道。

清理完傷口,墨戰華也命人將浴桶抬出去了。

他用薄刀,將褚嚴清傷口處皮膚腐敗的部豆割掉,一向清理到暴露紅色皮肉。

褚父擔憂的看了兒子一眼,歎了口氣,帶著宿州知州等人出去了。

內裡是幾把藐小,卻鋒利的小刀。

身材浸入水中,褚嚴清俄然醒了過來。

正欲賠罪,蕭雲殊俄然開口道:“褚叔父,三弟身上傷口有些處所流膿了,我得給他清理一下。要不,您還是帶人躲避躲避吧。”

身下的被褥,方纔換過,便染上了一片血水,透著濕氣。

蘇驚風立時暴露不肯意的神采來。

他從袖中拿出一個紅色包裹,在床頭放開。

知州站在他身邊,不斷的擦著汗。

褚父說的對,那些人死得好!讓他們死這麼快,的確就是太便宜他們了。應當讓他們活著,日日夜夜接受折磨纔對!

想來,他對頂這個烏紗帽能不能保得住,這下就另說了。

“三弟,你忍一忍,很快就好。”蕭雲殊按著他的手臂安撫。

小刀前端呈角狀,刀鋒一側凸起來,比常日裡見的匕首等物更加傷害。刀身隻要薄薄的一片,劃在皮膚上,幾近看不到刀口。

蘇驚風這纔將藥方接住了。

深深的望了褚嚴清一眼,緩慢的出門去了。

儘力停歇下心頭肝火,他抽出一把小刀。

新傷蓋著舊傷,觸目驚心。

敏捷的拆去他身上粗布,看到內裡傷口處,泛著紅色的皮肉時,見慣了存亡的他,都有些不忍再去看了。

蕭雲殊試了試水溫,又在內裡加了些紅色的藥粉,讓墨戰華同他一起,將褚嚴清抬起了水裡。

“驚風,你跑一趟藥鋪,幫二哥抓些藥來。”蕭雲殊又開口,邊說邊將一張寫有藥材名字的紙張遞到蘇驚風手中。

他能看出他身上的傷有人措置過,身上有敷藥的陳跡。大抵是因為傷口太多,以是冇有全數包紮,隻要胸口處的箭傷,用粗布包裹了起來。

望著褚嚴清身上傷口,蕭雲殊長歎了口氣。

方纔褚父在,他怕褚父擔憂,隻倉促翻開被子看了一眼,接著就將被子蓋上了。隻是一眼,便看到他身上遍及交叉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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