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副將魯末麵龐粗暴,一臉絡腮鬍子,身材更是五大三粗。他與梁朱臭味相投,拜了乾兄弟。
哈哈一笑,非常對勁。
不等蘇驚風開,他便已經下了號令。
柴房中一片混亂。
褚嚴清被五花大綁,眼睛也被遮上黑布。他不清楚這是那邊。但聽旗號獵獵,梁朱又提過“虎帳”二字,他猜想是到了軍中。
木架上的繩索還在,架子邊上的兩盆水,混著赤色的薄紅――
如果褚嚴清落到他手中,那結果,他想都不敢想――
握緊的拳頭,指節寸寸泛白。
“彆人呢?”見他吞吞吐吐,梁員外急得臉都綠了。
魯末目光掃過褚嚴清,身上雖是遍體鱗傷,卻蓋不住男人的好身材。
一把抓了過來。
看清那衣服時,蘇驚風瞠目欲裂。
地下水跡未乾,模糊可見片片殷紅,那被隨便丟在一旁的皮鞭上,沾滿鮮血。氛圍中滿盈著血氣的腥甜。
“快說啊!”梁員外急得直頓腳。
這衣服,便是三哥早上起床時才穿身上的。他絕對不會認錯,衣服是他拿的,也是他幫著三哥換的!
兩人在外說話的間隙,官兵已搜至柴房。
見此狀況,莫說是蘇驚風,便是跟著的侍從,也曉得事情不妙。一個個腳步緩慢的出府,往駐紮在城北的守城虎帳地進發。
腥紅的眸掃過房中。
魯副將是守城副將,疆場英勇,倒是個鹵莽殘暴之人。他有個殘暴的癖好,便是將疆場俘虜之下,捉來賜給部下的將士們,以供他們褻玩取樂。
他身上另有傷,他們便是如許對待他的三哥嗎?!
知州大人被麵前氣象驚呆了。
“大人、蘇公子,你們快來看!”衝在前麵的官兵大聲呼喊。
“公子帶人去了魯副將那邊。”仆人答。
“快,快,頓時去軍中。”
恰是仗著魯末撐腰,梁朱纔敢在城中如此肆意妄為。
“人在哪兒?”一聲暴喝,便是連知州大人都嚇得抖了三抖,目光落在梁員外身上,緩慢的提示道:“梁公子呢?快叫他出來啊!”
“公子,公子帶人出門去了。”
仆人一臉菜色,“老爺,公子他――”
莫說京裡來的大官,便是處所的小官員,他也獲咎不起啊!聽到知州提示,他纔想起來找人。慌鎮靜張的問下人,“公子呢,快去叫他出來。”
四目相對,暴露奸笑。
宿州知府不敢怠慢,撫著官服衣襬,倉促趕了疇昔。嚇得麵如土灰的梁員外見狀,也鄙大家攙扶下,慌鎮靜張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