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他這一提示,蕭雲殊才恍然大悟。本來祠堂那柱香,並非看院白叟所為,而是姑母點上的。心中一動,道:“明天一早,我便去拜見姑母。”
兩人誠惶誠恐的接到手中。
自嘲的話,讓兩兄弟輕鬆了些。
聞言,兩人麵色忸捏。
端起麵前的茶水喝了一口,複又開口道:“你們你兄弟二人過來,不但是為了昨夜那兩個丫頭悄悄溜走的事吧?”
在兩人影象中,墨璽是阿誰說一不二,對小輩峻厲刻薄,幾近不近情麵的墨侯爺。現在返來,他身上帶著的不再是昔日的嚴肅,更多的,是對長輩的慈愛。
思考半晌後,他道:“雖說那烏族女子當初並非你親身娶進門,可也肯定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你想休她另娶,隻怕冇那麼簡樸。”
進了侯府,兩人在墨商帶領下,來到了書房當中。
顧長辭將茶水喝完,又放下茶杯,道:“返來之前,還聽兄長提及伯父暮年舊疾。說是每逢陰雨氣候便會複發,現在可好些了嗎?”
“侯爺,蕭少爺與顧少爺來了。”墨商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伯父若感覺哪兒不當,小殊也可幫著伯父看看。”蕭雲殊道:“雖說我學藝不及爺爺高深,但也醫好過一些頑症。”
顧長辭的事,墨璽天然曉得。
茶水暗香,喝到口中,卻儘是苦澀滋味。
似是看破兩人的心機,墨璽又是淡然一笑,“這茶是華兒差人送來的,特地叫人叮嚀,說年紀大了多喝茶,少喝酒。”笑著搖了點頭,“看來伯父不平老是不可了。”
蕭諗的事,墨璽冇再多說。
“如果蕭賢弟看到你現在的模樣,也該放心了。”墨璽言辭間帶著幾分語重心長,望向蕭雲殊的目光,故意疼,也有欣喜。輕歎一聲,道:“可歸去家中看了嗎?”
“侄兒見過墨伯父。”蕭雲殊與顧長辭走上前,對著他深揖一禮,態度也是非常的恭敬。
話音落下,茶杯推至兩人麵前。
墨璽正坐在桌案前,翻看書卷。他麵前的紫沙壺中,水正冒著熱氣,氛圍中飄浮著青茶的淡香。
“坐吧。”墨璽彷彿早已預感到兩人會來一樣,隨便的指了指劈麵的錦墩,“來得恰好,伯父還想差人去問一問,明天伯父帶返來的兩位女人,但是歸去了嗎?”
“你姑母得知你返來,特地去了老宅等你,看來是不剛巧,冇趕上。”
蕭雲殊道:“我與四弟恰是為此事而來,兩個丫頭不懂事,讓伯父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