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良把槍收了起來,仍然含笑問:“如何曲解了?”
那為首的青年有些見地,曉得這玩意兒是真的,當下盜汗就下來了,支支吾吾地說:“老……老邁,曲解……曲解……”
話說那裝死的青年還挺敬業,被放在田埂上的時候,眼睛還是閉著的,但等他的腦袋被插進泥水裡,再也裝不下去了,冒死掙紮起來!
“啊?!是嗎?明天的事情真是冇完冇了了。”郭狀師的神采一緊。
車子又向縣城進發。
“這個天下上,不講理的人太多,當你碰到不講理的人的時候,你能如何樣呢?莊子說,夏蟲不成與冰。一個夏天的蟲子,你跟它說甚麼冰呢,它都冇有見過;你跟它說冰,那是你胡塗。人嘛,就是要見人說人話,見鬼說大話。如果你見到人不說人話,那就是大話連篇;見到鬼不說大話,你又如何相同?這不是投機取巧,這是隨機應變!”羅子良說。
說話間,就看到火線駛來的警車就在路中間停了下來。
“你必然在想,我堂堂一個副市長兼公安局長,為甚麼會采納這類下三濫、上不了檯麵的手腕,對不對?”羅子良問。
“這個時候,還會有甚麼大事情呀?”郭狀師自言自語地說。
“如何了,郭狀師?”羅子良笑笑。
郭狀師的臉都白了,想今後退,但礙於羅子良的身份,又不好躲,隻好慌亂地搖手,“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好了,上車吧,我們去利山縣城,我倒要看看相乾職員是人還是鬼。”羅子良回身先上了車。
“你感受好了冇有?如果還冇有的話,我再來一次?”羅子良轉頭問阿誰渾身都是汙泥的青年。
本來,羅子良提著阿誰裝死的青年走向水田的時候,其彆人都曉得不妙了,但他們曉得羅子良身上有槍,誰也不敢亂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可駭的過程。
“既然如此,你們走吧,也不要報甚麼警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羅子良說。
“貼創可貼?”那青年愣了,叫苦道,“老邁,我兄弟還躺在地上昏倒不醒呀。”
羅子良把阿誰裝死閉著眼的青年放在田埂上,蹲下來,右手抓住那人的頭髮,壓進了渾濁不堪的稻田中……
羅子良在水田裡洗了洗手,站起來若無其事地說道:“我們鄉村有個說法,手指破了泥巴補。就是說呀,一點小傷,用泥敷一敷,底子不消去病院,很快就會好。你們看看,現在他是不是生龍活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