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丁子昆仍一動不動,世人正感覺奇特,卻見他雙目流下淚來,半晌以後,眼淚化為紅色,竟然已變成鮮血,身材象木棍普通從半空中直上直下的摔了下來。身材尚未落地,那鱗甲便一片片地脫落下來,滿身更如篩子普通,向四周放射出無數道血液來。
“讒諂你?”杜子平嘲笑一聲,手掌一招,一道白光從丁羅氏身上飛出,內裡有一粒豆粒大小的紅色砂粒,鮮明又是浮影砂。“不但你會用浮影砂,我也會用,昨夜你與丁羅氏的一番話,我早就清清楚楚了。”
“不巧,我與包師叔還是有幾分友情的。連我都冇法認出,丁羅氏隻是見過幾麵,竟然能認得出來,這已經是明目張膽的栽贓嫁禍了。”杜子平又接著說道,又用目光瞥了一眼丁劍鳴,隻是在後者眼中,這兩道目光比利劍還要鋒利。
杜子平環顧了世人一眼,說道:“丁子昆死了,那麼你們丁家現在該以誰為主,讓我回門中也好有一個交代啊?”
世人均想,杜子平此次過於托大,看他剛纔的神通,似修習過練體術,隻是這時的練體術雖強,又如何強過妖獸,並且還比他高一階的妖獸。
“那我為甚麼關鍵丁族長?這對我有甚麼好處?”丁劍鳴盜汗淋漓,俄然又問道,聲音沙啞,彷彿困獸普通,但神采上彷彿又是落水之人抓到一根稻草。
世人不由得一怔,丁子溪大著膽量問道:“杜仙長,你這是何意?劍鳴現在在丁家中修為最高,資質最好,並且丁子昆活著時,也誇他老成慎重,在辦理家屬事件方麵,也有很多經曆,這族長之位,舍他其誰呢?”
“不過,令我驚奇的是,丁子昆對你還真不薄,連七巧鏡與遁地屋,這類異寶,都給了你。”
“好一個丁劍鳴,你不但暗害你們本家的族長,連授業恩師也敢下毒手,”杜子平勃然色變。
很久,丁羅氏走上前來,盈盈施了一禮,說道:“多謝杜仙長為先夫報仇。”杜子平瞅了她一眼,卻未言語。那丁劍鳴驀地覺悟,也向杜子平說道:“丁子昆所作所為滿是他小我的事,我們丁家可與此無關啊。不過,他擔負丁家屬長光陰已久,還請杜仙長給他一個全屍,留一線香火情。”
“不錯,我天一門的胎動期修士是他殺的,但另有一個虎倀卻仍清閒在外,並且丁家那些死者,也不見得都是死在他的手裡,起碼那丁劍虛就不是死在他的手裡,凶手倒是丁劍鳴,”杜子平轉過甚來,看了一眼丁劍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