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兒道:“一千六百二十塊玉晶。”

他找到一張靠窗的桌子坐下,張口吟道:“一筆手中握,十載人間磨。吟詩作賦揮墨,落紙儘悲歌。胡馬空餘瘦骨,殘筆難書時物,無處換綾羅。豈肯茂發利,垂手事鳴珂?”

“少年誌,今尚在,歎磋跎。溯洄千裡,聞取天籟怎隨波?倦客天涯流落,隴首頹雲蕭索,湖海是非多。回顧朱門外,老子正婆娑。”

杜子平聞言,長揖道:“多謝吳前輩。”

那伴計大急,說道:“吳老兒,你來此茶館也不是一次了,甚麼時候咱這裡能夠賒賬了?這一壺靈茶不過是一百八十塊玉晶,你也不至於拿不出來吧。”

那伴計道:“我也不清楚,多年來,他一向如此。對了,他也算在書畫界中很馳名譽,傳聞畫了一手好畫,但做為修士,繪畫再好,為人脆弱,又有甚麼用?”

杜子平訝道:“這是為何?”

杜子平聽了個“吳”字,心中一動,難不成此人就是管中仙?隻是這姓吳的年紀也不大,並且修為遠勝那諷刺他的修士,如果管中仙,為何如此忍氣吞聲?

伴計慢吞吞地拿上一張紙,說道:“吳老兒,你又要做甚麼?”中間有人叫道:“這吳老隻怕是喝了靈酒,不是靈茶,現在是要耍酒瘋。”

那人卻似全然冇有聽到普通,半晌間,這一壺茶便喝個精光。他又叫道:“伴計,給我拿張紙來。”

數月過後,這日裡,杜子平仍舊在茶館裡與吳老兒學畫之際,卻聞聲樓梯輕響,上來五人。這五人挑了張桌子坐子,一人叫道:“伴計,來一壺茶。”

也是合該他們有事,這五人橫行慣了,那日裡有三絕奪寶,卻碰上君不忌,他們三人不熟諳這便是玉龍十九仙中的管中仙,便動起手來。成果三人大敗虧輸,隻是君不忌固然修為高深,卻也未能斬殺任何一人。

那麻麵男人環顧四周,說道:“商山五絕前來了斷過節,無關人士請下樓,以免誤傷。”

吳老兒點了點頭,彷彿是說,孺子可教,施施然下樓去了。

杜子平接過玉簡,問道:“那位吳道友是甚麼人?”

哪知這吳老兒道:“我看你底子不信賴此畫值一千八百塊玉晶。伴計,你把這畫掛起來,看看有冇有識貨的,省著讓人感覺我信口胡說。等賣出代價,再來還他。”

那伴計聽了,更是膛目結舌,這吳老兒本來要以這畫抵一百八十塊玉晶的茶錢,竟然還敢坐地起價。坐地起價也就罷了,對方竟然還同意了。同意也就罷了,這吳老兒反而又不賣了。他活了這麼多年,還第一次碰到如許的兩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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