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平本來已將這妖鱷屍身收起,聞言正欲取出,隻覺身材俄然收縮起來,當即覺悟,本來在妖獸口中吞食的那冰冷液體,便是玄冥神水,已經被他吞入腹中。
約莫又行了一日一夜,逐浪舟也冇有碰到甚麼傷害,而肉眼也已經模糊地看到對岸。杜子平還是煉化那玄冥神水。
那冥水鱷長尾一掃,掀起無邊水浪,向那分水金睛鱷擊去。陣容之浩大,竟似還在那霸水黿的天一水罡之上。
原掌櫃麵如土色,從這兩端妖獸躍行的軌跡來看,定然會撞在逐浪舟上。它們可不會有半分憐憫之情。這一下要撞上,逐浪舟必定碎裂!
原掌櫃悄悄擦了一下額頭的盜汗,一顆提到嗓子眼的心落了下去。如果剛纔逐浪舟拋得再高一些,不是被雷電擊毀,便翻到弱水當中。不管哪一種環境,他們都是必死無疑。
原掌櫃驚道:“他竟然敢如許煉化玄冥神水!”
她本身法力也耗損很多,也顧不得杜子平如何,倉猝服下幾粒丹藥規複法力。等她法力補滿以後,卻發明杜子平額頭盜汗涔涔,身上異狀涓滴冇有減輕,不過倒也冇有惡化。
傲骨神魔道:“等停了船,我會把杜子平謹慎些抬到岸上,你們就不要動了,免得轟動了他,讓他煉化玄冥神水失利,死於非命。”
杜子平神采頓時大變,本來這玄冥神水的方向,竟然是逐浪舟!如許一來,那兩隻妖獸定然反攻,逐浪舟就傷害了。
世人見杜子平不急於取玄冥之水,頗感奇特,均向他瞧去,隻見杜子平身上出現無數個雞蛋大小的疙瘩,此起彼伏,極是駭人。
傲骨神魔心下揣摩,如果杜子平死了,隻怕那玉脂蘭根基上冇法拿到手。她暗自瞥了一眼原掌櫃數人,心中暗想:“這幾個廢料又濟得甚事?若非我拉來杜子平,這弱水河就是我的葬身之地。”她固然也對那玄冥神水非常眼熱,但更體貼的是可否拿到玉脂蘭。
那分水金睛鱷大嘴一張,眼看就要將這玄冥神水吞入,那鱷身隨後便要撞在這逐浪舟上。而這時傲骨神魔已是有力再戰。
果不其然,這兩隻妖獸一擊未中,又掉頭向玄冥神水追來。兩隻妖獸身材同時一躍,分開水麵三尺,與那玄冥神水首尾相接。
原掌櫃大駭,這妖鱷竟然還冇有死!正欲施法,隻見杜子平從鱷嘴中爬出,站起家來向原掌櫃施了一禮,說道:“我就曉得,此次救我性命的定是您白叟家。”
那傲骨神魔也將那條冥水鱷的屍身支出寶貝囊中,聞言不由得咯咯直笑。原掌櫃臉上一陣紅,又一陣白,難堪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