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聽著阿碧一次又一次地說到阿朱,不免想起這會兒該在洛陽城中的那位丐幫幫主了。想著這兩位在杏子林中初見,在少林寺中再見,聚賢莊中種情,雁門關外許身……小鏡湖外遺恨,楚風不覺有些入迷。這兩位平生膠葛,陰錯陽差之下,終至“塞外牛羊空許約”,也不知此生如何了……

楚風將那兩人眼中笑意儘收眼底,同是一笑,隻是俄然間又想到明天早上遇見的幾個白袍人……

風波惡接過,當著楚風的麵展開,就見上麵歪歪扭扭地寫著幾個小字:快來接我。筆跡清秀,看著像是女子手筆。

“頂要緊的麼?”阿碧想了想,朝風波惡問道。

楚風看了看轉過甚朝他使眼色的風波惡,用心說道:“風四先生說阿碧女人和順體貼,慕容家中大家喜好。”說到這兒,那風波惡對勁地轉過甚去,朝阿碧笑笑想要表功,哪曉得楚風話音一轉,“就是吝嗇得很,每次點心老是不能管夠。”這天然是從阿碧方纔的話中現學的。

阿碧和那風波惡對視一眼,很有默契地對著楚風連連點頭,隻是兩人嘴角那絲壞笑,如何都粉飾不去。

阿碧聽了微微一驚,她身後船艙中也是一聲驚呼。慕容家中大家曉得風波惡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楚風能得他說上一句“武功不錯”已是罕見,更彆說有甚麼連風波惡都感覺要慎重以對的“要事”了。

楚風也不睬這一句整話兒都說不出來的風波惡,朝阿碧說道:“看風四先生這情狀,看來背後還真是說了女人很多好話啊。”

楚風心中暗道兩聲“既來之則安之”,朝阿碧說道:“阿碧女人已是秀色天成,更未知阿朱女人會是多麼絕色了。楚某幸甚,乃能一白天得見。”

“你就是阿碧女人麼。”楚風站在船艙以外,拱拱手說道,“公然如風四先生所說的普通標緻。”

阿碧聽了風波惡的話,轉頭看了眼船艙,又朝風波惡搖了點頭,說道:“表女人也在,你和她說說話兒吧。”

“那是那是。”風波惡忙不迭地回道,又有些奇特地問道,“碧女人你如何不好幸虧‘琴韻小築’待著,跑出來做甚麼,幾乎撞著你了。”兩人看來極熟,提及話來也很安閒。

小舟輕蕩,在那蓮池中漾出層層碧波。船頭一個女人,穿戴一身白衣,隻是腰間束帶呈翠綠之色,看著那被風波惡撞得歪倒一片的荷葉,嗔道:“風四哥,你再如許,就莫到我那院子去找吃的了。”語氣和順已極,明顯是個十五六的小女人,但是對這風波惡提及話來,倒像是大姐姐看著不懂事的小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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