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落日,老是很難墜下。

楚風不知來人是誰,足下淩波微步稍動,就已還至前院。

這三人簡簡樸單的幾句話,落在楚風耳中,直讓他的心一沉再沉。固然不曉得那些信是要送給誰,可不管是送給當年雁門關的“倖存者”,還是送給丐幫六老,這件事情都有些紙包不住火的勢頭了。

康敏道:“我恰好有些事想問你。”朝著地上站著的徐長老和玄苦幾人拱了拱手,冇再說話。

“……楚風……楚風!”楚風自個兒神馳物外,木婉清連續喊了他三四聲,他才緩過神來,一臉無辜地望著她,木婉清悄聲道:“嫂夫人要解纜回家了,正向我們告彆呢。”

楚風等了一起,也冇聽到康敏問出那句“恰好想問”的話,反倒是馬大元的故居,又要到了。

“見過嫂嫂。”楚風迎上幾步,回道,“我那傷勢好了有些光陰了。婉清,這是嫂夫人。”

馬是好馬,比楚風麵前的三匹強了不知多少。

康敏本是隨在徐長老的身後,這時聽得幾人彷彿另有事情要持續籌議,朝他幾人抱了抱拳,道:“徐長老,要您老多多操心了。”

楚風也不去想她口中“怪不得”三字是甚麼意義,似偶然實故意腸問道:“嫂夫人此來信陽,有甚麼要緊事情麼?”迎著康敏清澈的眼神,楚風心中微微一慌,解釋了一句:“我們四人去過莊上兩回了,這才曉得嫂嫂來信陽忙了一整天。”

朝霞在天,在三人身上灑下一層瑰麗。楚風接過木婉清手上的馬韁,又牽過康敏的馬,問道:“馬廄在哪邊?”

“你想得我好苦啊……小……小楚!”楚風還冇看清楚人影,就聽一人喊道。

徐長老也不曉得詳細情由,道:“老朽比起神僧也隻早到了個把時候,此事也隻耳聞,卻未目見。”

康廣陵悶聲道:“擂鼓山就在我麵前塌掉的。”

玄苦又適時說了一句,道:“山崖之下乃是廣陵兄昔年修行之地。”

人是妙手,蹄聲如雷,卻能斯須即止,隻讓那馬留下一聲長嘶。

徐長老心下大奇,暗道:“這位‘廣陵兄’既是親見,玄苦大師卻又問我做甚麼?”

“我們給馬大哥上柱香?”楚風扣問地望向木婉清。

“好了就好了。”康敏看著兩人拉在一起的手,嘴角可貴現出一絲笑意,“怪不得,原是心有所屬了。”她當日還真籌辦給楚風說一門婚事,托了喬峰傳話,哪曉得竟然嚇得楚風連夜就離了信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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