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想來想去,也是冇個準的,昂首卻見般若院已經到了。
單正臉上寂然儘褪,轉刹時又是阿誰鼎鼎大名的“鐵麵判官”,朗聲道:“玄生大師,你是要姓單的謝你拯救之恩麼?”
單正也聽出了他的意義,麵露一絲苦笑,勸道:“罷了罷了。”他也不曉得信陽客戰中,楚風和那慧字輩幾位弟子,已經算是交過手了。
楚風好輕易將一句“你白叟家真有先見之明”吞回肚中,說道:“‘泰山五雄’這名頭可不是白叫的。”
“同一件事?”楚風驚奇道,刹時又想轉了,“山下想要對你脫手的那群黑衣人和毀滅北宗的是同一夥人?”
屋外幾重腳步聲響起,玄生大師的聲音已是搶先傳來過來:“單鐵麵,還記得小弟不?”
單正打斷了楚風的話,淡淡說道:“我這股脾氣,獲咎了多少人那是數也數不過來。哪天一覺安眠,半夜給人割了頭去,也屬普通。再說,要殺我的另有旁人,關你甚麼事!”
單正道:“嗯,洛陽城中,喬幫主找了我問起北宗一事……”
躺了幾天了,單正這一坐起,身子骨就是劈裡啪啦一陣亂響,他自顧自活動了一下上半身,這才說道:“你小子倒是來得快,我前腳被玄生大師抬上山,你後腳就到了。”
“稍安勿躁,玄慈方丈想必也快到了,遲些時候一起說吧。”單正擺了擺手。
楚風慚道:“為我北宗之事,幾乎害了前輩性命……”
“還望單判官直言相告。”楚風拱手一禮。
“楚風來了?”彷彿是聽到了楚風和薛慕華的對話,單正就在屋中說道。比起洛陽時,這位鐵麵判官的聲音衰弱了很多。
楚風聽了,想想摸索著問道:“山下是哪些人想要對前輩脫手?”
楚風快步走了出來,道:“單判官醒過來了?”
“那幾手三腳貓的工夫,帶在身邊乾甚麼,丟人現眼麼?”單正明顯很歡暢地罵道,“等小五傷勢好了些,被我從洛陽趕回泰山去了。”單正還真就挺光榮,如果將這五個兒子帶在身邊,說不準在這少室山下就這麼掛掉了。
楚風無所謂地搖點頭,道:“玄字輩高僧,禪心通透,無愧大師之名。”至於低輩弟子那就算了。慧字輩對他有些怨氣,但是真要動起手來他也不怕;虛字輩的現下楚風記得名字的也就是虛竹一個,印象還不錯。
薛慕華道:“剛纔醒了半晌,就要尋你,眼下又睡疇昔了……”
院中幽寂,楚風來到院前,正在朝外張望的薛慕華很熱忱地喊道:“楚風,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