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暗道:早說不就完了麼……鐵麵判官單正他還真有點印象,杏子林、聚賢莊兩場大戰,這位武功算不得非常高超的老前輩,一向帶著自家五個兒子打醬油,最後瓶碎人亡的悲慘事蹟。楚風臉上現出幾分不測之色,問道:“單老豪傑也在麼?本來二位是單老豪傑膝下公子,此次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了……”
年長些的阿誰朝楚風喊道:“我弟弟問你呢,你要鋤頭做甚麼?”
楚風道:“鄙人楚風,初出江湖,孤陋寡聞之處,還望包涵。”
那年青的一聽楚風的話,立時精力一震,道:“哈哈,曉得我們單氏兄弟,還不束手就擒?”一邊說話,一邊將長刀放回腰間,開端揉捏起有些痠麻的胳膊了。
那單仲山轉念間,也想到了楚風的心機,麵上微現難堪之色。單小山的脾氣可就暴躁多了,見得兄長請人不成,放聲道:“姓楚的,我們兄弟的名號你冇聽過,家父‘鐵麵判官’單正,你莫非也未曾聽過?”
細雨綿綿,不覺衣衫漸重。年青的阿誰功力不濟,持刀的右手已經微微有些顫抖,不由朝著楚風大聲喊道:“小白臉,光站著做甚麼,打又不打,說又不說,當我們單氏兄弟是耍子麼?”
阿誰“老五”看著楚風已經收回身前的鐵劍,有些不測的瞧向一旁掠陣的二哥,就見自家二哥也是一臉茫然。他低頭一看,就見右手手腕上一道白痕,明顯已是中了楚風一劍。此人固然有些鈍,但也不是傻子,曉得楚風部下包涵。楚風這一劍如果重了三分,他這輩子都彆想練右手刀了。
單小山正想說話,被他二哥單伯山搶先說道:“萬卉樓一事,三省之地莫不震驚。家父蒙江湖朋友抬愛,奉上‘鐵麵判官’的名頭。早些年和這萬卉樓主,又有一麵之緣,聽聞此事,就帶著我們幾兄弟,奔赴晉城。”說到這裡,他停了停,想想又說道,“剋日江湖又出了一件大事,家父不得不去,便留了我兄弟二人在此,腐敗祭拜一番。”
楚風自也不成能束手就擒,聽他說到“嚐嚐刀法”,笑道:“嚐嚐也好。”
楚風淺笑不語。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楚風如何都不成能隨便和這倆剛纔還要打要殺的兄弟,進阿誰氛圍詭異的正堂。
單仲山也不曉得楚風是誰,昂首看了看天,笑道:“這腐敗雨,也不曉得甚麼時候是個頭。既然是一場曲解,不若請楚風入門一敘?”說著搶先,伸手一請。
那被喚作“老五”的年青人聽到楚風情願嚐嚐他的刀法,一邊拔出鬼頭大刀,一邊朝那年長的道:“二哥,此次就讓給我了吧?”“二哥”看了看楚風並不魁偉的身板,又看了看自家五弟的身形,點點頭,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