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風話中模糊以“北宗宗主”自居,左子穆的手微微一抖,保養極好的長鬚也被撚斷數根,冷哼一聲:“黃眉大師好算計!顧師兄當年落敗,遠赴山西,想來也是心有不忿吧。”說著一指楚風,“好,我就在劍湖宮等著,看你北宗如何重歸劍湖!”

楚風本身都感覺很奇特了,想想還是將這話題引了開來,謹慎問道:“瞧左先生話中,好似對大師有所怨念?”

來得也快,去得更快。左子穆回身離了茶舍,乾光豪不明以是,也是躬身退出。

“楚施主內功不修,外功未成。”黃眉僧的聲音驀地響起,“‘比武’二字,不說也罷。”他親耳聽到乾光豪說是要殺了楚風,滅了北宗道統。更何況一起行來,楚風身材還算結實,但是一點內功根柢都冇有,比武更是無稽之談。

黃眉僧點點頭,也不睬會破嗔,看定楚風雙眼,問道:“行走江湖,一旦行差步錯就有性命之憂。你既然不會武功,何不另尋他途?”說著微微一頓,“你如成心,在這拈花寺中學些歧黃之術,也可一世繁華。”

一時候,室內氛圍有些嚴峻。

內功咱有北冥,至於外功麼,在這個極度講究內力深厚的天下中,他師父顧子塵還真是個另類。數年苦練劍術的楚風,要說劍術根柢,倒也實在不薄。隻是這些事,楚風如何能夠會主動說出來呢。

黃眉僧道:“也是也是。”

黃眉僧沉浸在回想中,楚風等著黃眉僧說話,門外的破嗔很當真地看著茶舍中的兩人對坐無言,道:“左先生走了。”他這稱呼倒是跟楚風學的,要不然如何著也得喊一身左掌門或是左宗主了。

俄然變成了木頭人的楚風,眼能看耳能聽鼻能嗅,五感猶在,隻是轉動不得。初時另有幾分後怕,畢竟神功藏身,那種“看誰都像賊”的心機總還是有點的。說到那神功,北冥神功中的一段話,模糊在心中閃現:“……彼以內力即入我身,貯於雲門等諸穴。然敵以內力若勝於我,則海水倒灌而入江河,凶惡莫甚,慎之,慎之。”ps:每年夏天都能夠來江城看看海的……隻是電閃雷鳴地滅了掉咱的收集就有點蛋疼啊。

“顧兄劍術不在老衲之下,北宗一朝毀滅,敵手不成小覷。你想為師報仇,先想想如何破了老衲的金剛指力吧。”黃眉僧長身而起,走到茶舍門口,頭也不回地說道,隻給楚風留下了一個亮光的後腦勺。

“顧兄從未提及老衲?也是,顧兄那脾氣,定然不會道人是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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