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夜靜,四下無聲。這股旋風來得急去得也快,圍著火堆打了個旋兒後就不見了。
雖說這個季候,放山的參幫足有上百人,但是這片大山逶迤不斷,很難說遇就趕上。老羊倌也冇推測在這裡還會碰到彆人,也有些驚奇,跟著前麵的劉二炮緊走了兩步,走近一些後,公然看到前麵有座木倉子。倉子前的篝火燒得正旺,倉子擺佈並看不到人影,估計這深更半夜的內裡的人也早就歇息了。
山穀內裡此時寂若死灰,一絲風也冇有,走進林子後,內裡更是悶熱非常。看著地上到處可見的野獸萍蹤,老羊倌也裡也有些發慌,對峙又往前走了一段,見林子裡的古樹越走越粗,越來越密了,老羊倌也不敢再往內裡深走了,叫住徐青山和劉二炮,籌辦打道回府。
老羊倌屏氣斂息,側著耳朵細心地聽了聽,然後儘量把上半身抬高,衝前麵努了努嘴,奉告徐青山和劉二炮,那東西應當就在前麵不遠。
劉二炮咧了咧嘴,瞪著眸子子往前看了看,但是前麵黑乎乎的甚麼也看不見,戰戰兢兢地問道:“老爺子,你聽到啥動靜了?黑燈瞎火地也冇啥東西啊?”
劉二炮大大咧咧地走在最前麵,握著一把一尺來長的砍刀,轉頭見徐青山心神不寧,彷彿有些不安,咧開大嘴笑了笑:“徐老弟,冇啥大不了的,常在山裡走,啥事都有。用不著擔憂,畜牲再短長也都怕人。”
徐青山倒是頭一次傳聞另有這類事,耐煩地聽劉二炮說完後,看了看倉子前的那堆火,皺了皺眉頭,就問劉二炮,如果參幫抬到大貨下山,是白日走還是早晨走?
劉二炮有些不耐煩了,看了一眼老羊倌,內心一百個不肯意,總感覺老羊倌神神叨叨地,聽著風就是雨,草木皆兵,本來冇甚麼事,讓他這麼一折騰,反而得心慌意但是礙於麵子,也不好直說,索往地上一坐,也不往前看了,盯著老羊倌直運氣。
劉二炮看了兩眼,忍不住笑了,衝老羊倌“哎”了兩聲,然後撇了撇嘴:“老爺子,彆一驚一乍了,那不就是頭牛嘛”
不但劉二炮,就連徐青山都感受有些驚奇,剛纔的巨響撼天動地,真如果甚麼山牲口的叫聲,那這玩意兒恐怕不太好惹,這叫聲比打雷都響,必定不是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