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尋心中翻滾,一場眾帝道戰,竟讓方寸山的一些傳人也都隕落了?
葛玉璞拿出大道無終塔,塔身一聲嗡鳴,傾瀉出一條條玄金道光,如同鎖鏈般,將孔獨天的身影捆縛。
“九師兄,你真的已經……”
葛玉璞置若罔聞,對林尋道:“小師弟,他就是獨天妖帝,一個出世在渾沌中的孔雀大妖,天生五色翎羽,戰力超絕,在泰初時,位列七大妖帝之首。”
林尋昂首,就瞥見那樵夫中年正站在身邊,他粗暴烏黑的堅固臉龐上,帶著一抹儉樸暖和的笑容。
“不――!這座塔怎能夠還存在於世!?”
下一刻,捆縛在孔獨天身上的一條道光,猛地揚起,狠狠鞭撻而下,打得後者痛苦慘叫,軀體都抽搐扭曲,身影光芒暗淡。
極遠處,道台猶在,隻是那一道被無數鎖鏈彈壓的枯瘦身影卻不見了,空蕩蕩的。
那未曾會麵的雪崖師兄,則溫醇儒雅,有墨客氣。
那該是多麼可駭的一場大戰?
林尋心中一陣無法,歸根究底,還是本身修為太弱啊……
言辭中,毫不粉飾鄙棄。
林尋嘲笑:“嗬嗬,你再短長,也不被彈壓於此,至今冇法脫困?”
他冇有驚擾阿胡。
林尋即便早已猜想到,可當獲得九師兄葛玉璞的確認,還是不免倒吸冷氣。
孔獨天神采一沉。
他喃喃出聲。
林尋心頭顫抖。
“小師弟,我修道至今,早已見慣存亡,想我一介砍柴樵夫,脾氣魯鈍笨拙,資質平平,能夠跟隨師尊修行,看儘大道異景,本就是一場天大的幸事,滅亡對我而言,不過是一場旅途的閉幕罷了。”
一下子,葛玉璞臉膛漲紅,罕見地怒了:“當年在眾帝道戰中,若不是‘梵天佛主’暗中幫你,你有甚麼資格和我兩敗俱傷?”
林尋卻冇想到,本身這位九師兄竟會如許一個樸素如石、渾厚木訥的人,毫無架子,反倒最輕易令人靠近。
又過了不知多久,一股暖和的力量湧入他周身,讓他垂垂規複了認識和感知。
林尋這才認識到,當年九師兄葛玉璞和獨天妖帝的對決中,竟另有黑幕!
葛玉璞大喜,抱著酒罈痛飲了一番,這才吧嗒著嘴巴,叫了聲痛快,說自從鎮守於此地後,他就再冇有咀嚼過酒的滋味了。
林尋一怔,愈發感受這“眾帝道戰”不簡樸!
轟!
林尋呃了一聲。
“九師兄,錯不在你,不必自責。”林尋溫聲道。
孔獨天收回淒厲慘叫,軀體都伸直抽搐,變得恍惚和暗淡,仿似隨時都會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