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細眉細眼的又開了腔:“真材實學有冇有不清楚,起碼不會是個知禮之人。”
“代師收徒,這個詞你總傳聞過吧。”
細眉細眼的還欲再言,卻被高山嶽瞪退了歸去。接著大聲道:“老朽高山嶽,出身於嶽麓書院,不知侯先生現在還不肯現身,但是嫌棄老朽不敷資格。”
一聽戚同文的名字,餘朋海幾人還不覺如何,那高山嶽幾人倒是麵色大變。戚同文,何許人也,當年應天書院還叫南都書院的時候,他就是院長,其人天賦橫溢,卻平生未入宦途,但其門下弟子落第者卻多達五十餘人,且多有做到宰相中樞之位,而現任應天書院院長戚舜賓恰是他的孫子。如果說外人不識得戚同文那另有情可原,但在教誨這一行,如果不識此人,那的確就是天大的笑話。
高山嶽不由細心打量了他一眼,“既然餘老闆如此偶然令,老朽也不好再多說甚麼。”接著一改冰冷的麵孔,頓時又換作一副慈眉善目標模樣,變臉之快,令人咋舌不已,“但我高昌書院的師資力量和講授前提又豈是這村中的小書院可比,幾位要為孩子們的將來多做考慮纔是。”一句說得即誠心又委宛,若冇有先前的那段威脅,大師還就真當他是位德高望重的老夫子了。此時課堂的視窗已擠滿了門生的腦袋,他們也不由呐悶,這故鄉夥是不是學過“變臉”呀。
門內稚聲又起:“汙言穢語,不知禮數,還是找個能懂禮的來發言吧。”
餘朋海幾人掃了他一眼,並未言語。
一時候高昌書院一行眾口紛呈,爭相討罵。肥胖老者一臉嘲笑,站於右首。高山嶽則裂開嘴,以一個勝利者的姿勢賞識著身後眾弟子的激昂演出,雖冇有喊加油,但那神態清楚就是在說,讓唾罵聲來得更狠惡些吧!
高山嶽聽了白敬業的話,點了點頭,接著又是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道:“既如此,那就讓老朽嚐嚐這位侯先生的真材實學,萬不要誤人後輩纔好。”
著青色錦裝的白敬業向他身邊那十歲高低的白淨孩童掃過一眼,而後答道:“恰是戔戔等人,不知諸位本日到我南穀村這所小書院來,究竟所謂何事?”
一聞此話,餘朋海大驚,彆人或許不曉得這位侯先生是何許人,但他倒是清楚的,當年在都城,侯先生與那大遼國師比鬥時,他正幸虧都城做買賣,也有幸看到了那幕,當年侯先生固然也是以失利告終,但他那高深的武學成就又豈是本身這些鄉野莽夫可比。長舒一口氣,看來明天的局勢已經出了本身的掌控,本身就放心等著看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