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蔻在半夢半醒間,揪著被淚水浸濕透的枕巾,喋喋不休的在內心幾次謾罵。
她放下電話,正籌辦置之不睬時,消停了半晌的手機,又樂此不疲的響起來。
“如何?”舒蔻不明就裡。
在夢裡,她一向感覺有一雙小腳在猛踢她的肚子。就如同以往,每當她吐得半死不活,連口水都喝不出來時,阿誰奸刁的小傢夥,就會在她肚子裡不安份的鬨騰,彷彿是又渴又餓的向她提出抗議。
“許先生!”看著螢幕上的來電顯現,她低呼一聲,雙頰頓時緋紅,“他和你說甚麼了?”
她直言不諱地問:“那我分開你們公司的那一天,他找你有甚麼事?過後我一向好擔憂,恐怕你被辭退。厥後阿誰楊秘書冇有難堪你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舒蔻終究安靜下來。因為她哭著哭著,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舒茜頓時換上一付笑容,又帶著幾分沾沾自喜的味道說,“提及這件事兒,我還得感激你呢!”
舒蔻淺淺一笑,拐彎抹角地問,“你不是不喜好張雨生,一向感覺他的聲音不男不女的嗎?”
舒蔻隻好拿起它,憑著感受胡亂地戳了戳,歌聲止住了。手機收回噗噗的聲響,電話接通了……
說到這兒,舒茜禁不住格格的笑起來。
“你……你是如何曉得的?”舒茜話音剛落,頓時恍忽大悟,“剛纔有人打我的電話?”
舒蔻把手機拿得遠了點,拇指偶然中碰到一個視頻通話按鈕。
“甚麼視頻?”舒蔻提起興趣問。
見對方久不支聲,舒蔻隻好不失禮節地解釋道,“你好,我不知你是誰。但我想,你必然是找我姐姐的吧!她現在不在,一會兒等她返來,我讓她打給你吧!”
“喂!你好。”她把手機謹慎翼翼的貼在唇邊,嗓音就像是被大客車碾過似的,沙啞刺耳。
“那你為甚麼還要拿他的歌作鈴音呢?”舒蔻明知故問。
對方還是冇有開口,舒蔻隻清楚的聽到哢嚓一下,電話被掛斷的聲音。
這是如何回事?對方為甚麼不說話?
她絕望的掛斷掉,轉頭靠著窗台,看到mm臉上的笑意儘退,怕她又想起那些不鎮靜的事,趕緊接著先前的話題說,“你不是想曉得,我為甚麼要用這首歌作鈴音嗎?我奉告你,這是因為有兩次臨放工前,我送檔案去許先生的辦公室。屋內就迴盪著這首歌。當時,音量很大。那感受,就像要把人淹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