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她做夢也不會做這麼怪誕的夢。
不知是陳翰他們為了保護親王台端,還是桓澈為公事保密下了甚麼號令。
她現在這般彷彿也冇甚麼不好,起碼不必再累死累活啃桓澈這塊骨頭了。她跟他本來就相差差異,若非宿世人緣際會,底子不會走到一起。
微微俯身入內之際,他的目光往櫻花林那邊掃了一眼,又不動聲色地收回。
顧雲容長歎口氣,頓覺渾身鬆快,轉頭低聲對世人道:“我們能夠回了。”
後又逢戰事吃緊,父親的案子被擱置,父親也一向在牢中押著。等此案連著於思賢案一起重審,父親沉冤得雪,已是一年以後的事了。
顧雲容在一番細心回想以後,覺著她當初在錢塘縣遇見桓澈時,他彷彿冇甚麼水土不平的跡象。
李博遠是北人,宿世來浙後便開端水土不平,折騰了兩個月纔有所好轉。這期間,李博遠不能經心查案,萬良等人趁機暗中假造證據企圖坐實父親罪名,並藉由獄卒各式威脅父親,逼迫父親認罪,父親不肯,是以吃了很多苦頭。
長班點頭:“恰是。”
而這都是她來之前的事。
謝家伉儷纔出門坐上馬車,就聽到了顧家門口的動靜,掀簾一看,竟是一群衙差齊齊圍了上去,瞧著倒像是來拿人的。
何況皇家到處爾虞我詐,她的死何嘗不是與此有關,闊彆是非也是功德。
隻景哥兒心心念念要娶容姐兒,他們此番是揹著他來退婚的。轉頭如果被他曉得了,還指不定要如何鬨。
等母女三人到得巡撫衙門簽押房外的階下,將她們領來的長班做了個噤聲止步的手勢,隨即表示顧雲容隨他一道入內。
莫說謝家佳耦,就連顧雲容也覺著官差是來緝捕她們的。但待到忐忑地出了門,才知對方是受命來帶她們去聽上頭問話的。至於這個“上頭”詳細指的是誰,官差並不肯多加流露。
表姐謝怡與她閒話時,確切跟她說過李博遠之事,她對母親和阿姐說的是實話,但她有此一行並非因著這個,而是因為那深切的宿世影象。
謝家佳耦的話都被顧雲容的丫環秋棠聽了去,秋棠躊躇以後也覺著該當奉告女人。她正跟顧雲容學話說著謝家人來退親的事,就有一個小丫頭來報了官差來傳人的事。
顧雲容直按腦袋。若非她知桓澈的性子,聽著這倆人一人一段,她也愁。
顧雲容歸家以後,將本日所見大抵跟母親和阿姐說了一說,隻是略去了她認得桓澈那一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