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闖了兩個免費站,在大保高速碰到第三個的時候,易周隻能感慨一句世風日下。
真是糟糕的藉口,易周眼睛在男人拎著的油桶和沾滿汽油的手指上掃過,她從貼身衣兜裡拎出了鑰匙,扔在男人腳邊。
一台大手術對易周來講,就是完成一件藝術品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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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一甩抹布,指著店東破口痛罵:“傻逼!混蛋!不要臉!”也許女孩會罵的也就那麼幾句,店東被罵火了一把揪住女孩的頭髮扯到跟前:“你個小崽子,奉告你、老子就是不給你錢她媽的也行,少在這得了便宜賣乖!”
易周淡淡道:“隨時兜裡都揣著軟皮橡膠管子,看起來隨時防備車報廢、用著轉移汽油吧?”
易周的臉和肚子同時抽搐了一下。
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五歲的年青男人對她難堪地笑了笑:“我的車在路上報廢了,我從北邊往這走了三個小時了……”
她給那小交警拍了一張照片,照片裡的男人不善麵對鏡頭,笑得內疚又純真,板正的禮服卻穿得比那些她疇前采訪過任何自帶嚴肅的警長還要稱身。
年青男人嘿嘿笑了兩聲,汽油逐步灌滿油箱。
果然是世事無常。
眼睛餘光瞥見有交警車開過來。
但多年的經曆使他一刹時理清了思路,阿誰女人扔給他的必然不是摩托車的鑰匙,並且從踢他的精準度來看女人必是個練家子。
男人眼皮又跳了一下,乾笑:“如何說?”
然後摩托車發動機俄然哢噠收回一聲悶響。
易周麵無神采地看著他,男人竟然有些嚴峻起來:“女人你的摩托車是不是冇油了,上航瑞高速到比來的保山市還要三十千米,我把我車裡的油抽出來了,或許我們能夠相互幫手,你帶我到保山市……”
以後易週三兩下拆了一張桌子,踩上了摩托車,那女孩抽著鼻子從錢櫃子裡數夠了錢,踹進兜裡才坐在易周前麵。
她乾脆把摩托車甩退路邊,本身也倒在路邊的草叢裡,鼻息之間是雨後潮濕的泥土氣和淩晨草葉上的露水味。
飛來橫禍,店東眼睜睜看著兩小我揣著錢揚長而去。
“要不要我載你一程?”
男人臉一黑,拋棄油桶,緩慢翻身跳上摩托車,右手把油門扭到底――摩托冇有策動,他整小我被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