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利”二字,極其紮耳。謝憐舉劍劈去,卻被一腳踹到,踩翻在地。
謝憐心往下一沉,道:“你動我父皇母後屍身了?你毀了他們的屍身?!”
知名又道:“為何是三日以後?”
不知為何, 謝憐一跟他對話就有些心浮氣躁, 道:“三天後是月圓之夜,屆時發動聽麵疫必將能力大增。你問太多了。快走就是了。”
他的情感還沉浸在那些怨靈的尖叫裡, 一時回不過神, 麵具下的臉上都是盜汗,魂不守舍隧道:“……不要用那兩個字稱呼我。”
知名道:“為何殿下看到這花如此煩躁?”
每次聽到有人這麼叫他,就像是在提示他甚麼,使得他分外煩躁,每叫一聲, 貳內心就一驚。知名卻道:“殿下永久是殿下。”
謝憐的腦筋彷彿被他強行洗刷過一次,又幾次灌入新的東西,越來越利誘,越來越思疑。他連氣憤也忘了,利誘隧道:“……你的目標到底是甚麼?你到底為甚麼要纏著我?”
白無相垂手握劍,黑玉般的劍尖抵在謝憐喉間,劃過那道咒枷,喚醒了謝憐某些回想。
謝憐神采愈沉,將那朵花扔在地上,道:“……這類惡作劇,令人討厭。”
無數怨靈在他腦筋裡尖叫哭號,謝憐頭痛得恨不得在地上打滾。白無相卻在一旁笑了起來,溫聲道:“它們已經快等不下去了。三天後,如果你不能發動聽麵疫,不能給他們謾罵的工具,他們謾罵的工具就會變成你。你曉得,當時候,你會變成甚麼樣嗎?”
謝憐拔劍刺去,那白衣人“叮”的一聲,二指夾住劍鋒,歎道:“如我所料,這副模樣,公然很合適你。”
白無相道:“不,恰好相反。我幫你厚葬了他們。”
白無相攤手道:“歡迎至極,樂意之極。哪怕你要來殺了我,我也會在這裡等著你的。甚麼時候你真的能強到殺了我,你便能夠出師了。不過――”
聞言,謝憐一怔,白無相道:“我幫你把他們帶到了仙樂皇陵,還為他們穿上了珍稀的玉衣,可保屍身千年不腐。如此,你下次去看望他們的時候,還能見到他們彷彿生人的遺容。”他奉告了謝憐皇陵的位置和進入體例,這本該是由國主和國師奉告謝憐的,但他們都冇來得及這麼做,就死的死、散的散了。謝憐驚奇不定,道:“你如何會曉得進入仙樂皇陵的體例?”
他說完這句,謝憐的頭俄然疼得想要炸開了一樣,捧首大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