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相被君吾打散後,留下了一縷殘魂浪蕩在人間,不知飄零了多久,也不知是甚麼時候,找到了同為鬼體的郎螢。
謝憐心頭先是一寒,隨即一陣暴怒湧上,一劍斬去:“你少胡說八道!”
他一字一句隧道:“滾下來。”
但是,實在,另有第三條路。
白無相笑了起來,道:“看模樣,太子殿下的記性不太好啊。既然如此,我來幫你想想,好嗎?”
花城道:“和已經飛昇的神官想再曆一次天劫會如何樣,是一樣的。”
謝憐看到他這個行動,目光微冷,骨節哢哢作響,道:“……你說清楚,甚麼叫走了?”
白無相安閒地答道:“因為你來了,以是,我也來了。”
如果讓白無相突破了這一關,結果冇法設想。
謝憐的臉頃刻白了一截,手背上青筋凸起,一劍斬去,喝道:“閉嘴!”
公然如此。
須知,這類事情,就跟一個陌生人要求“把你家門翻開讓我出來跟你一起吃吃住住”差未幾。郎螢好歹也是個活了幾百年的鬼,固然畏畏縮縮,但不至於傻到這個境地。白無相溫聲道:“我當然能夠答覆你。不過,你肯定你中間那位,想讓我在這裡說嗎?”
白無相安閒不迫地閃過了他的每一劍,謝憐怒道:“我受夠你了,你想如何!你究竟想如何樣?!你究竟要纏著我到甚麼時候!!!你為甚麼還冇死?你為甚麼來銅爐!”
謝憐昂首望他,花城也抬了頭,與他對視,挑起一邊眉,笑道:“不過是下去殺掉一個礙事的,再突破一次銅爐罷了。也未見得是甚麼難事。”
“銅爐正在封閉。”
花城在他耳邊,彷彿微微喘了一口氣,低聲道:“……我,先借一點法力給殿下,以備不時之需……收下好嗎?”
聽到這類答覆,謝憐的臉都有些扭曲了。
而他粘在郎螢身上後,漸漸規複,終究成果,就是謝憐和花城眼下看到的這個模樣,鬼吃了鬼,白無相反噬了郎螢這個宿主。就像賀玄吃掉口語真仙一樣,郎螢反倒成了他的附庸。
並不是他手滑,或者被花城甩開了,而是俄然之間,握在他掌內心的那隻手消逝了,冇有實體了。
白無相閃身避過,那一劍竟是“鐺”的一聲,削斷了他本身神像手裡握的那把長劍。
花城道:“未幾。不消急。有空漸漸還,總會還清的。”
說著,他伸出了另一隻手。就著不遠處的火光,謝憐看清了,那隻手上呈現了一張麵具,和白無相臉上的那張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