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國公迎上前，帶著親衛擋在前殿。
他與父親長得像，這會兒提劍在手，鮮血染衣，康王彷彿看到北襄王樓淵站在那邊，不由眼皮跳動，喊道：“殺了他，快殺了他！”
他冇這麼弱好嗎？內裡已經安排人手了！
康王一聲令下，身後幾位將士站了出來。
遊移半晌，他身後的將領們應道：“是。”
這事冇人曉得，大抵樓淵顧忌著他的身份，冇往外說，可對他來講，倒是畢生的汙點。
看他這反應，樓晏目中浮出殺氣，不退反進：“王爺怕甚麼？是不是想起我父王了？”
高燦點點頭：“裡頭出事了。”
行宮外，寒燈一個激靈，推了推高燦：“聽到了嗎？是夫人在求援。”
康王確切對勁，但這事他不能認，隻道：“你胡言亂語！你們還愣著乾甚麼？快殺了他！”
北襄太妃瞥疇昔：“那天我冇跟去，你父王便死了，這回我要不來，豈不是連兒子都冇了？”
康王世子大怒：“你含血噴人！”
“你胡說甚麼？本王不怕他！”
以是，四年前籌辦發難的時候，他命北襄的釘子先一步撤除樓淵。如許既讓他放心，也讓他出了口氣。
行宮裡，樓晏踹翻康王的一名侍衛，順手奪下佩劍，挑開刺來的兵器，毫髮無傷。
太後毫不躊躇取出金印，拋了疇昔。
樓晏聽而不聞，嘲笑著向他走疇昔：“殺了他，還讓我們兄弟反目，你很對勁吧？”
康王瞳孔一縮。
鄭國公等人大聲應道：“是！”
樓晏：“……”
可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他一指樓晏，目露凶光：“攔住他，當場格殺！”
“有多少叫多少！”
樓晏拔出佩劍，鮮血噴濺了一身，麵不改色地回道：“王爺說錯了，下官這不就在殺敵建功？”
暗藏在側的暗衛，亦衝了上來。
樓晏笑了一聲：“山荊有冇有含血噴人，世子內心清楚。莫非真要下官說出來？”
他目光如電，抬劍指向麵前世人：“就看你們敢不敢！”
“哎呀，這如何辦啊！”眼看樓晏被圍，太後急得不可。
北襄太妃明顯不想聽他辯白，槍身一指，喝道：“康王老賊，你殺我丈夫，還想害我兒子，我北襄與你誓不兩立！”
死在行宮的天子冇有代價，在他死之前把握都城，那纔算冇有白死。
“是。”早已安排好的死士，從四周擁上來，企圖斬殺樓晏。
康王明白過來，恨不得一腳把他踹飛：“成事不敷敗露不足的東西！”
倒是皇後，咬咬牙也解了金印：“樓大人拿著，更能服眾。”